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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米的距离,逆风,风偏修正可忽略不计,这个距离下沈浪有九成的把握准确命中一只静止的小鸟。沈浪调匀呼吸,举起M1加兰德将枪托抵在肩窝处,有一只异种只顾着啃咬尸体将背部完全暴露给了沈浪,异种的后脑勺和颈部连接处并没有骨甲覆盖,那里应该是最脆弱的部位。
“砰”的一声枪声响过,异种身子一倾一个趔趄,竟然立马回过头来瞪着小眼睛看着沈浪。
该死,沈浪明明看到射出的子弹在异种后脑和颈部之间爆出一片火光,一枪正中要害,但异种却竟然跟没事一样。沈浪心中一阵慌乱,冷汗一下子从手掌心冒了出来。好在异种并没有立刻冲过来,而是似乎正在努力稳住身形,看来那一枪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起码让异种暂时性失去了平衡。
沈浪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枪口微微上抬,瞄准了异种的一只眼睛,再次扣下扳机。
异种正在努力调整身体平衡,根本无力躲避这接踵而至的一枪。枪响过后只见异种的脑袋猛地往后一仰,竟然还是没有倒下,但这枪已经给它造成了重创,沈浪看到有一缕黑色的液体顺着异种的脸颊和骨甲流了下来。
一只异种被重创暂时失去了威胁,但另外那只半个脑袋已经被打裂的异种却开始启动了,只见它身形迅速地一闪,只两步就抢到了同伴的身前,矮下身子前肢划拉着地面向着沈浪径直地猛冲过来。
沈浪一下子就感到心脏似乎被勒紧了,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危险的气味,连忙掉转枪头瞄准这只正快速接近的异种。异种似乎也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在哪里,一边狂奔一边还不忘抬起一只手护住眼睛。
砰的一声,这一枪打在异种手背骨甲处,子弹擦着手背被弹飞,只在上面留下一个焦痕。第二枪响起,异种的一根手指被打断,但还是没能迫使他停下脚步。扣下两次扳机的时间异种已经冲出了几十米远,这时另外几个赶来支援的战士也注意到了这只爬上城墙的异种,纷纷举枪朝它射击,但这只异种的顽强超出想象,虽然身中数枪但就是不肯倒下,而且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的威胁,只顾着径直地朝沈浪冲过来。
沈浪清楚地记得自己已经连续开了四枪,弹夹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这颗子弹如果再不奏效,以异种的冲击速度,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时间换弹夹的。沈浪深吸一口气,枪口微微下移,瞄准了异种的颈部。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从异种下颚延伸出来的骨甲上,弹飞了。
枪膛中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空弹夹被自动弹出弹仓。这是空仓挂机的声音,M1加兰德采用了这种独特的设计来提醒战斗中的士兵重新装弹,但是在实际战斗中,这种独特的声音无疑是给了敌人一个讯号,告诉对方自己的子弹已经打完了,对方可以放心大胆地杀过来了。而现在,这一声脆响相当于是给沈浪敲响了丧钟。
沈浪万分懊悔,一个双排弹夹本应该有八发子弹,但是在下午的训练中打掉了三发,早知如此在战斗刚开始时就应该换上一个新的弹夹。现在异种离自己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沈浪几乎已经能闻到异种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死亡的气息是那么的清晰,甚至比当年听到法官宣读自己的死刑判决时还要来得清晰。沈浪想要再压个弹夹上膛,但手却抖个不停,似乎已经不听大脑的使唤。自己真的要死了吗?身体的哪个部位会被首先撕开?脖子还是胸膛,或是四肢?
正在神志恍忽之中,沈浪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沿着看台的边缘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过来,那速度之快比起异种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来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地接近异种,一支手枪在高速运动中同时开火了,几发子弹从上而下灌进了异种那本已残破的头盖骨中,黑白相间的浓稠液体四处飞溅,异种终于发出一声闷哼一头栽倒在地,沉重的尸体摔倒在地继续向前滑行,一直滑到沈浪的脚边才停了下来。
来人正是那个永远一脸冷冰冰的胡可。
沈浪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手脚根本不听使唤,身体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湿透。努力地翘起嘴角对着胡可露出一个微笑,沈浪知道自己笑得肯定比哭还难看。
沈浪往自己手心使劲掐了一下,努力让手先平静下来,哆嗦着往枪膛中压上一个新的弹夹。另一只先前被沈浪重创的异种已经重新又站起了身,沈浪瞄准它的另一只眼睛又是一枪,那只异种刚刚才稳住身形,枪声响后咕咚一声栽下了看台。
胡可从看台边缘跳了下来,突然拉过沈浪的手在手心上一抹,沈浪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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