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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洛看着元宜,爹死了,于她来说,不过是众多人一起分享的爹死了。而对于元宜,可是独宠自己的爹爹死了。这份伤心,以及日后失去的独宠,可是此刻只有元宜自己知道了。不过她又有什么好伤心的,新任宁房王还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而元宜,也看着元洛,元洛终是嫁进了永安侯府,是宁房王府与永安侯府的纽带。元宜看了一眼元洛,又将视线挪至了那群庶女,“王府大丧,你们三晚皆不许回去睡觉。全部跪在爹的灵前反思。”
“啊?元元宜”
听了元宜的话,众人皆惊了。
“南宴郡主。”
元宜纠正道,随即又加冷了声音,“现在就去跪着。”
“这这”
众人对于元宜无端的罚,一头雾水之余,还颇愤恨。为什么只罚她们却不罚元洛?
但是碍着元宜嫡女的身份,以及马上新宁房王是元宜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还想在府里待下去,就绝对不能得罪元宜。众人也是咬了咬唇,甚至年纪小些的,眼圈还红了。
但再怎么样,还是不敢违抗元宜。陆陆续续向大厅走去。
待一众人走了,元洛望了一眼元宜,和元宜并排走着。
“当初府里,就我的样貌能和你比肩。从小,我也是和你争到大的。比不过你嫡女的身份,我就哭鼻子去找爹装可怜。”
元洛说着,明媚的脸上,是一种平淡。
元宜静静听着,什么都未说。
“还记得我给你提的意见?要定娃娃亲,就趁早。”元洛道。
而元宜,至始至终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走着。
而走到最后,元洛也是不说话了。两姐妹皆静默。
身后的谈霏碎玉也是慢慢跟着。
宁房王大葬
世子颜甚,承袭爵位。
为,宁房王。
这一边,永安侯府
已是深夜
稍相院向是冷清的,屋子内燃着芸香,倒是燃的不浓重,浅淡了些。
床榻上的女子,锦被缎褥,柔软顺滑的头发披散着,贴顺着纤瘦的身子。
安澜是侧睡的,白皙柔媚的面庞,于睡梦中多了一丝恬淡,平静。
修长如瓷的手,帮安澜拢了拢发。
安澜却是睁了眼
便望见了坐在床沿的男人
温景苏望着醒来的安澜,垂了眼眸。竹香清冽,她果然没有吃那药。
屋子里没有燃灯,只有薄薄的月光透进
“侯爷。”
望着眼前的男人,安澜发现,他似乎喜欢夜深人静进她的房间。被拢过的发,此刻在安澜意识里,如此清晰。
安澜起了身,跪于床上。身上的锦被缎褥顺着那纤柔的身子滑落,丝白亵衣,纤柔的身子。三千青丝散落,圆润肩头,垂着的发,愈发显的那张不及巴掌大的小脸的白皙柔媚。
“不知侯爷归府,妾未迎。望侯爷恕罪。”
安澜跪在床上,垂了眼眸,道。
温景苏望着安澜,竟极是难得的解释道:“我特意拖延了大队人的路程,毕竟回来早了,就要去宁房王府了。”
丝毫不掩饰他丝毫不愿去宁房王府的意思。
安澜低敛了眼眸,对温景苏说的话,不置一语。
“起来伺候本侯沐浴更衣吧。”
温景苏起了身,瘦削的背脊挺拔如松。远去宜青州三月,偏院荒苦之地,却丝毫没削了温景苏矜冷矜贵的一丝一毫,反倒敛了一丝风华,更加沉稳了些。
“是。”
安澜起了身。彩浣不在,安澜便自己于柜子中择了一件衣裳,温景苏望了一眼。
温景苏是有自己的汤泉浴池的,极大。
安澜跟在温景苏的身后,沿着小路慢慢走着。安澜这时才发现,府内极静。原来仅仅只是温景苏回来了,嘉锦一行人却还未归。
曲径小路,梅花已谢。只有地上的泥,还残留几许暗香。
至了汤泉浴池
这热水已经备好,温景苏让人退了下去。
偌大屋子内,只余两人
安澜原是要按着规矩上前帮温景苏宽衣的,温景苏却拒了。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永安侯,自己宽了衣裳,进入了那浴池之中。
颀长清瘦,覆着薄薄的紧实肌肉。
看着清瘦,实则若是冷不丁撞上,那是厚实如堵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