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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没看见。
“咕咚”一声,鳌鱼翻着白肚皮沉到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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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踏夜而归,我抱着留欢提着壶酒静静坐在月下的池水边有一口每一口地喝着,手边一盏莲台灯耀得金波粼粼。
“怎么又喝酒了?”师父从我身后后环过手来硬生生取走了酒。留欢正捧着杯子坐在尾巴上仰头畅快地喝着,一听这话吓地一甩爪子丢掉了杯子,乖巧地在我怀里坐好。
“我在思考。”我一本正经地道,顺便把垫在烛台下的经册往外扯出一截来,以示我在思考同时也在发奋。
“哦?你还会思考?”师父的声音里含着丝笑意,于我对面坐下撑着腮饶有兴味道,寥寥古檀香撩过我的发尖。他的眼神落到留欢身上,沉眸里闪闪:“狐狸?过来给我瞧瞧。”
在我怀里百般埋着头百般磨蹭的留欢尾巴嗖得竖了起来,扭了扭身子,表示不愿意。
“嗯?”师父的声音冷淡了几分。
留欢忙不迭脱身而出,看似十分欢快地迈着小短腿奔跑了过去,顺从地在他掌心下蹲好,还讨好地蹭了蹭。
……
我见着这一幕,目光滑过师父腰间的古法结,长长久久地叹了一声:“师父你说,岁崇他究竟是为什么休的我?”
紫竹沙沙,浓云蔽月,大片的阴影笼落了下来,罩在我二人的身上。我深吸一口气,手心已是汗漓漓,似将五指都粘合在了一起,一丝都动弹不得:“我身为未来的西荒之主,难道配不上他吗?既是如此,当初,当初又何必去我阿爹府上提亲?”
想起安南南一事,胸中翻涌的气血更甚,久违的不适感伴随越来越激昂的情绪一**痛入骨髓:“还是说师父,原来就是我不懂,大家都是将感情当儿戏的?”
我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身世之谜、被休之因……每个人都似心知肚明,独留我一人茫然无措。若是曾经你担心过我在九重天寂寞,又可知这样的蒙骗迷茫比孤独要伤人千百倍。
第三十章 谁比谁傲娇,哼! “阿罗,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他?”对面的“师父”却对我的凄厉质问,答非所问,长指漫不经心地浅浅梳着留欢的毛,把它舒服地直哼哼。就见那只忒没骨气的雏狐磨蹭了下后,短腿一软直接倒在了他怀里,敞着肚皮示意这里也挠挠。
他未予理睬它,只一双沉井似的眸子幽幽将我看着。
“当然了!”我不假思索道,他神色瞬时黯淡,我不怀好意道:“老实和师父你说了吧。当初嫁到东岳府时,我就不大喜欢这个年岁已高,脾性不好,为人又甚不通情理的前夫。你说他除了门楣高了点外,有权有势点外,哪有半分可爱之处?”
见他那张俊脸渐渐变黑,唇线抿得越来越紧。
我暗自握了下拳,再接再厉道:“不可爱也就算了吧,连墙头都把得不甚牢靠。这次一个雨娘娘就让他停妻再娶,明日还不知来多少野花野草姐姐妹妹的。”用手扇着风,叹息无限:“唉,休了我也罢,省得日后我被他罚抄佛经的同时还得钻研凡间近来流行的什么宫斗宅斗。由此可见,他还是个没节操的货。”
留欢突地一声哀鸣,眼一瞥就见它一条尾巴被他牢牢攥再掌心里,而它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我冷笑,谁叫你贪图美色、叛国通敌,实乃罪无可恕!
此时这原如暖春的峰顶,寒冷凛冽,就差没飞霜撒雪。他的脸色冷如寒冰,看着骇人得紧。我心中却是花开万朵,对此剑指河山、大杀四方之景非常满意,早已忘记了刚才扮怨妇的初衷。
岁崇的心思很难猜,我本以为是作为帝君惯有的高深莫测,照现在发展来看,我觉得他已经变态……
师父与他纵使是为同胞兄弟,虽然气场上二人有些神似,但言行举止又可能一般无二呢?一个我随侍在侧千余年,一个与我亲密无间处了两百余年,怎会分不清呢?
好你个岁崇,他日即将披红挂彩小登科,今日还敢偷桃换李调戏下堂妻!丫丫个呸,你有你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云梯。你既偷梁换柱,就莫怪我指桑骂槐,以泄一腔愤懑。
待来日我修得无上仙法,再衣锦还乡到你东岳府上杀人放火、扬眉吐气。
“他从未有休妻之心。”半天,他冷冷憋出这么一句。
“可已有休妻之实。”我好心提醒,莫想混淆视听,见他不言我继续提醒:“师父年岁大了,恐还忘记了,他马上就要再娶了。”
他眉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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