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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是像武昌方向去的。
“前面在打仗。”赵闲回了一句,他见过烽火,自然知道那一柱孤烟代表着什么。
怎么刚来就遇上北齐来犯,而且形式不妙啊。赵闲皱了皱眉,前方的大量商船明显是往后方退去,若非城破之际,这些商人不可能逃走的。
四德也看到了远处的狼烟,立刻道甲板上让旗手打旗语逼停一艘商船。
商船贴着江畔行进,看到这举行官船连忙想避开,可见到四德的手势,只能自认倒霉的停下来。
两船隔着十余米,一个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自船舱中出来,待看到官船上的‘安’字大旗惊了一跳,连忙在甲板上跪下行了一礼,恭敬道:“原来是安将军到了,草民三生有幸,竟然能……”
“行了行了。”四德挥挥大手,急道:“武昌可是遇到的麻烦,为何所有商船都往后退却?”
中年人神色微愁,叹道:“禀大人,今日凌晨北齐突然率军七万越江急袭,攻势较之以往强上数倍,而城中驻扎的四万兵马,其中两万前日援助青山城尚未赶回,余下两万坚守一上午死伤极大,恐怕支撑不到下午,岳将军已经开始遣散城中居民,恐怕是准备弃城了。”
“不是吧?”四德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我家少爷来上任,还没到城就丢了,这岳平阳怎么打的仗。”
抱怨了几句,四德回头看向后面船舱二层的窗口,请示道:“少爷,武昌即将破城,我等未携带兵马,去了也帮不上忙,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撤往后方在做决断吧。”
那中年人恭敬的抬头瞄了一眼,脸上却愣住了,这不像是大梁的战神安国公啊,怎么是个年轻人?
赵闲看了看远处的城池,硝烟袅袅升腾,逃过来的船只越来越多,他不禁蹙眉思索起来。
赵闲来武昌的目的,就是立军功顺便收复岳平阳的人马。现在武昌岌岌可危,他若直接退倒后方,虽然没人说什么,可那些士兵知道了定然会产生轻视的心里。而去了武昌虽然帮不上忙,跑到城头上转一圈来句‘城在人在,誓与军士共存亡’的场面话,也能笼络不是人心。
基于此,他不能退,可看这情况武昌肯定保不住,赵闲不禁苦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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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北城。
巍峨的城墙耸立在江畔,远远望去,武昌已经没了往日的雄壮,好像病久了似的,一面梁军的军旗在寒风中的城墙上瑟瑟发抖。
黑麻麻的银甲骑士已经冲到城北两里开外的地带。春风暖日,目及之处却尽是刀枪剑戟,碗大的马蹄跺在干泥地面上,扬尘遮日蔽日慢慢压向城墙。
而北齐一面,七千骑兵节节败退,尚未退到城墙之前已经死伤大半。无数杀红了眼的士兵,身上漆黑的铠甲泛着乌红,不知是染着自己的血,还是染着敌人的血。所过之处,见到的差不多都是尸体。
城外杀声震天,城头上却寂静的有些压抑,
城楼上的士兵几乎咬破嘴唇,弓箭手纷纷拉满了弓弦,做好了防御的准备,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齐军。虽然城下逃回来的士兵在喝骂怕打城门。却无人低头看上一眼。
“岳将军,开城门吧!”城楼之上,一文人打扮的老人颤声说到,佝偻的身体不住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看着城外奋战的男儿惨死而老泪纵横。
老人身边。是一个身着帅袍的将军,年约五十面容威仪,随不显老态两鬓却已经斑白。身躯魁梧,着赤色鳞甲;一手抚剑而立;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特别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令人望而生敬意。
这位将军紧紧盯着城外的兵马,良久不发一言,握剑的指节已经发白,脸上却不喜不悲。
老人明显是武昌的监军,却不似金陵的宁墨那般迂腐,他上前急急抱拳,唉声道:“岳将军,城中兵马大半刚刚去了青山,北齐便一反常态急袭武昌,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城下敌军乃城中数倍,纵然是据城死守也撑不过今天,还白白损失了城外的兵马……”
“萧监军,城中百姓撤走了多少?”岳平阳打断了老人的话,目光依旧盯着城下。
姓萧的老人布满沟壑的脸上露出几丝苦涩,摇头道:“禀将军,北齐急袭,城中平民商户事先并无准备,目前只撤走三成也不到。”
岳平阳紧紧攥着剑柄,眼中闪过决然的神色,开口道:“传令,先锋营继续阻截齐军,后退者斩,城上军士准备滚木礌石塞住城门,以防齐军破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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