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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达成了契约。甚至翌日起,他猎食的时候,我也跟着他出去,有时候拣些苔藓,地衣,有时候拾起断梗柴木,有时候运气好他猎的多,我也会帮他拿。现在和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嘛……额,话不能这么说,那个词怎么说?对了,同舟共济!
七八日后,我们猎食时发现了一个山洞,这里是雪原,大雪覆盖的看不到地表,这里能见到山石,显然的,这里是避风港,也即避雪港,雪花飘不进来,寒风也刮不进来。而山洞里有一张石床,有生火用具,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还有石灶,还有干草……这原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东西,看在我和他的眼里,却是此时世上最宝贵的财富。自从雪崩后草屋被毁,这几日,我们一直睡在露天的雪地上,不下雪时还好,下雪的时候,身下有积雪冷,身上有雪花飘,北风吹,雪花飘,那叫一个凄凉啊。
内心狂喜地在山洞里环顾一周,我早乐的一蹦三尺高,“耶——”小貂也左蹿右蹿上蹦下跳。那一刻,连不善于泄露情绪的月魄,身上线条都柔和了许多。
但杀手的他,竟然问出了这样的话,“这里……会不会,是别人在住?”
“不会啦,你看那石床上的灰就知道!再说了,有别人住又怎样,和他们挤挤,冬天,人多拥挤在一起才温暖又热闹嘛!他们要敢不让我们住的话——”横他一眼,“你手里的剑,是做什么的?”
后来才知道,不是他不知道用剑说话,而是他只知道用剑说话,不说圆滑与人交际,他根本……处理不了人情世故。从十六岁那年从政开始,所有的,必须的应酬与交际,都是家臣在打理。偶尔一些他必须亲自出席的场面,也是以沉默维持身份,世人都褒言他惜字如金,实则口拙不善言辞。好在他思维敏捷,睿智聪慧,虽说不来挂面的话,然事事落实行动,将北平治理的富足阜盛,在民间口碑极好。
理所当然地在山洞里住了起来,也理所当然,这里没人居住,主人就是我们了。他生了柴火煮雕肉时,我在山洞里到处熟悉环境,无意间找到一把梳子,便欣喜若狂。好多天了,已经有一个月了,自从在江流中漂泊起,一个月,我没梳过头发了。
而自从将系长发的绸带给小貂包扎伤口后,小貂伤好了,因为没梳子梳理不了头发,我也再没用过那绸带绑过头发,整天就披散着头发蓬头垢面的……额,只是蓬头没垢面,脸……再冷,我还是每天在用雪水洗呀。
当下梳理起纠缠不清的长发来。
把头发梳理好了,也忘了那个人是杀死姊的凶手,或者因为暂且对他放下了仇恨,跑到他面前就问他,“好不好看?”其实……我是想让他对比一下,现在梳了头发,是不是比乱糟糟的时候好了一点。绝对……绝对,没有臭美的意思。
他只应声看了眼,就自顾添着柴火,一如既往地不发表任何言论。
唔……我都忘了,他两三天难说一句话。(作者:如上如上,我写到的他的台词,是他半月来,一共说的话的数量和字句。)
那天晚上围着篝火吃着肉,我就与他高谈阔论起来,注意注意,是我自己一人在自导自说,他一直在那里保持缄默。与他熟了起来,他的话又不多,我自然无聊,无聊起来又不能在身处雪原时杀他,常常因他不大开口而看着他,看着看着他的脸,目光和意识就锁定在了他的面具上,于是,这几日以来,揭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就成了我最感兴趣的事。可惜他的警觉性太高,不说白日,我能成功摘下他的面具,就是晚上睡着了后,我去摘他的面具时,他那警觉性,都比我最初想要杀他还要高。
于是我又说到他的面具上,“你是不是长的太丑,所以因自卑戴着张面具,怕招摇过市影响市容吓到别人?没关系的,我不以貌取人,而且啊,哈哈,我承受丑恶事物的能力是很强的。不会被你吓到,也没那么多讲究,不会因你的相貌丑陋而吃不下东西。”
没有得到他的应答,我继续说道:“轩释然就是长的太英俊了,我左看右看他都不顺眼。还有他爹擎天侯啊,都四十岁的男人了,还迷死人不偿命!到处都欠起风流债。萧太后,藩王燕顼离他娘……都跟那祸害关系不菲。”
只顾着说话的我,没有注意到我提到藩王燕顼离时,月魄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哦!提到藩王,我就想起出了藩王府邸擎天侯说的话了,他说你杀不得,你和擎天侯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护着你?”
依旧没回答我什么,神色平静一如我提到藩王燕顼离他娘与擎天侯关系不菲时。
既把话题扯到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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