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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想不起谢恩这回事了。
看着秋盈这个样子,安卉强抿着嘴,笑出声来,原本抑郁的心情也因此好了许多。她突然发觉身边有这样一个单“蠢”的女孩,能随时逗逗她,也挺好玩的。
当然,这不是她要升秋盈为一等丫鬟的主要原因,升她是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总不能真的用王氏派来的人吧?那样只怕从此以后,连睡觉她都得睁着一只眼睛了。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宁可身边有一个帮不上忙的,也不要背后捅刀子的。
而且,那琥珀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她势必要在这大房里兴风作浪,让她自己去找人打听消息,不如送一个贴身丫鬟给她,让她们两个送做堆,左右她从未打算将秋盈当做心腹用,也不担心她泄露了什么重要信息。
可是,她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
“太太恕罪,我们来……来迟了!”两个婆子跌跌撞撞的进来,微微俯身,行了一个半点也不标准的礼,也不待安卉叫起,便直起了身子。
安卉气乐了,若不是闻到这两个婆子身上的酒气,八成大家都以为她这双颊火红是一路飞奔的结果吧?可惜了!她的鼻子好使得很!
“真是抱歉得紧,打扰两位嬷嬷吃酒打牌了!”安卉冷笑,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这样明晃晃的反话,在场的,哪个听不明白?
可是,这两个老婆子就是敢假装听不懂,舔着脸,嘿嘿直笑,其中一个眉目刻薄的老婆子上前一步,“瞧太太这话说的,老婆子纵是您的奶嬷嬷,也担待不起啊!”
没错,这人就是邢氏的奶嬷嬷,这府里的人通常称她为王善保家的。邢氏对她,虽谈不上尊重,却很是有些纵容。因嫌她粗鄙,所以平日里也不要她伺候,只把她和费婆子一起派到二门上看门。对她时不时的仗势欺人,偶尔的打秋风统统的视而不见。
就算是安卉这个外人看着,也觉得邢氏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不曾想,这两个老家伙那么不是东西,邢氏重病在床,她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去看一眼,更不要表示关心了。
哦,不对,也不是没去,邢氏刚刚被关起来的时候这奶嬷嬷倒是来过一次,只是那一次,她不仅没有安慰邢氏,反而摆着长辈的架子把邢氏教训了一顿,一再的说起刑家的事,毫不留情的揭
邢氏的疮疤。原本邢氏七分的病,生生的给气成了十分。
所以,在安卉看来,这些个老婆子简直是该死!
“是呀!您是我的奶嬷嬷!可是,如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自然也就不需要奶嬷嬷了,回头去账房上领了养老银子,以后就不必来伺候了!”安卉冷冷的笑,左右因着那几个陪嫁丫鬟的事,她已经是恶名在外了,也不在乎多加上一件。
这个王善保家的,就算没有邢氏的记忆,安卉也是怨念不已的。
如果安卉没记错的话,那个抄检大观园时被赶出去的那个司棋,正是她这奶嬷嬷的外孙女。虽然最后书中把司棋描写成一个烈女,安卉心里也一样看她不上。待在深闺的女子与男子私相授受,送的春宫香囊这种前卫的东西,能是什么好女孩?就算是21世纪里那么开放的地方,也没见几个恋人之间送春宫图的!若说她与那男子还是清白的,是鬼都不会相信的!落得那一步,男人又不愿意要她,她是不死也不行了吧?!
这也就罢了,毕竟不是她本人的错,可是她长着一副谄媚的模样,实在是有碍瞻仰。而且,想起她曾舔着一张老脸拍二房的马屁,最终还被探春那个小丫头扇了一记耳光,安卉便觉得怒火中烧。那一记耳光不是打在她脸上的,根本就是打在邢氏的脸上,更是打在大房脸上的。很不幸的是,如今安卉是邢夫人,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安卉给尚未出世的探春也给记下重重的一笔,不过是二房里庶出的丫头,也敢打大房正经太太的奶嬷嬷,这未免欺人太甚了。那样憋屈的大太太,邢氏或许会认,可是她却不会忍。若是将来的探春敢这样打她的脸,那就别怪她让那个丫头更没脸了。当然,她还是很不希望与人为敌的,尤其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小女孩。
嫌恶的看了王善保家的一眼,安卉眉头紧蹙,就算只为了这些,这样的人决不能留在大房,做下那种事儿的司棋更不能留在迎春身边伺候,安卉丢不起这个人,所以这些人、这些事必须要扼杀在萌芽状态里。
王善保家的看安卉这样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彻底的被安卉厌恶了,索性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大闹,“太太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吧,您看看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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