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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疏心念电转间,对面那人已不知不觉再次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二人交换了三十几招之後,秦朗疏却已看出,此人不仅武功比自己略高出一截,更要命的是,他手中的兵器不知比自己的强上几倍,照此下去,百招之内,自己必当败下阵来!
认清眼前的局势之後,秦朗疏心中反而更加清明,心道既如此,不如就豁出去拼个你死我活,就算不指望拼出个一线生机,只要自己尽了全力,那败下阵来亦是自己技不如人,即便死了也能少点後悔!想到此,他便收起了守势,一连几招以攻代守,招招皆是致命杀手,一时之间倒也让那人应接不暇。
二人再短兵相接了十几招之後,秦朗疏的身上已拉出两道又长又深的伤口,细小的伤痕更是不计其数,其中对方碰到他的次数却十分有限,其余皆是那“红莲劫焰”的霸道剑气所伤。眼见双方实力愈发悬殊,秦朗疏却越战越勇,忽然刺出一招“白蛇出洞”,欺身向前一剑,几乎要投身进那密不透风的剑光中!那“红莲劫焰”的剑气闪烁,瞬间又在他周身留下了几道伤口。
秦朗疏却依旧不变招,手持剑稳稳的向前送去,可就在此时,只听“铛”的一声,他的剑尖竟被那“红莲劫焰”硬生生的削下一截,落在了地上……
眼见大势已去,秦朗疏却仍不愿坐以待毙,正待以双掌的血肉之躯去接那剑时,忽闻脑後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转眼之间就见一柄长鞭从自己身後飞来,鞭梢向那马脸持剑的手腕卷去。
那马脸见势匆忙收手,秦朗疏便趁此机会急忙弃剑,使出一招“双风贯耳”,双掌拍向马脸的两边太阳穴。可正当马脸终於转攻为守,落了下风时,那持鞭人却又收了招,转而向那拍著手远远观战的男人攻去,──原来他方才只是为秦朗疏暂时击退眼前的强敌,而他真正的目标,乃是那始终站在一旁的早衰美人!
秦朗疏不知他为何舍近求远,却听那拍收观战之人忽然轻笑道:“闻人相公,好久不见哩!你竟追我追到这里来了麽?”那狎昵的口气让人遍体生寒。
而那被他轻薄之人更是怒火万丈,转眼之间已向他挥出了六七鞭。可那观战之人却仍旧不出手,只是一味闪避,转眼已远远离开了那树下,越发接近了秦朗疏和那马脸的战圈。忽然,秦朗疏见那早衰美人双手齐挥,手指间银光闪动,连忙向那持鞭之人大呼道:“小心暗器!”
还不待他说完,那青衣的持鞭人竟已再次飞到他眼前,秦朗疏只听他低声对自己道:“闭气!”下一个瞬间,周身便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烟雾之中。
秦朗疏隐约见那青衣人挡在自己身前,双手衣袖一挥一拢,将那烟雾中的点点银光尽数挥落,心中的顿时涌起了无限的敬佩和羞愧之情。要知他此时已经认出,这青衣人正是昨日那盲眼侠客,此刻他不仅想铲除那两个邪魔外道,还挺身为自己挡下毒烟暗器,而自己之前竟还怀疑他与魔教有关,岂不是应了那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待烟雾渐渐散去,秦朗疏忽听得耳边响起方才那观战之人的娇声:“闻人相公,还有那位英俊的小相公,我们两人还有些事要办,莫要怪我们失礼先行一步啦!”但四下看时,却再也不见那二人的身影。
秦朗疏才道,原来那始终袖手旁观的不男不女之人,内力竟已深厚至此,竟能使出这“传音入密”的绝顶内功!
再一抬头,秦朗疏只见那盲眼侠客苍白的面上透著些不正常的红晕,满脸尽是悲愤之情,持鞭的右手青筋根根爆出,那情形,简直像是要走火入魔一般。
秦朗疏大惊,正欲上前唤他时,却发现自己方才虽极小心,却怕是仍吸了点毒烟进去,胸口阵阵发涨发热,似有一口鲜血哽在喉头,就连目光亦有些模糊。
待他慢慢缓过来些许时,那持鞭之人面上亦回复正常,秦朗疏连忙上前跪拜道:“这位前辈,救命之恩秦朗疏无以为报……”
“秦朗疏……?”持鞭人看不见他的动作,依旧面朝前方,低喃道。
秦朗疏见他显然是已忘了自己,忙再次介绍自己道:“晚辈铁剑门下第六代弟子秦朗疏。今日得前辈救命之恩,反碍著前辈诛杀那魔教之徒,心中深感愧疚!因此前辈今後若有何事吩咐,秦朗疏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了他的话,那人却不作答,只见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药瓶扔下,方冷冷道:“还是莫要说大话了!你满身伤口皆沾上毒烟,此刻虽还好,一个时辰之後你若还能说出这话,我倒要赞你一声好汉!”言语之间,已现轻蔑之意。
“前辈,你怎知……”秦朗疏毫不著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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