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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蹄之下,四周的人惊骇已极,竟至忘记了出声呼喊!
倏忽间,众人眼前一花,地上的孩童已失去踪影,飞马毫无阻滞地疾驰而去,众人惊魂未定地凝神看去,才见一个衣衫微微破旧但挺拔轩昂的男子正拧眉放下怀中还在哭闹的孩子。
不知是哪个喊了一声“好”,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过来称赞鼓掌,但那男子却了无喜色,只是双眸微冷地扫了一眼人群,转身分众而去。
走了两个路口,转进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刘珩方才缓缓撩开右手的衣袖,四个几不可见的黑色针孔整齐地排列在手臂上。
自从那个小女孩被毒死,他已经陪上了十二分的小心,这些日子只吃自己打来自己烧烤的猎物,喝水也只喝山中纯净的泉水——他不是怕死,而是还不能死。
今天这幕,他的第一个闪念就是:圈套!
因为只有孩子在哭,并没有哪个大人悲切呼喊。
他本可以袖手不管,但是,每一下沉沉踏落的蹄声,都似重重槌在心头,对方用一条无辜的生命来赌他会不会出手,他可以再牺牲一条性命来换自己的平安么?
马跑得太快了,他没有机会思考更多就腾身而出,防备着马上的人,防备着旁边人堆里的人,可就是疏忽了手里的那个孩子。
针很细,倒插在孩子的后腰上,刘珩要抱住他手臂必然要落在那个位置,剧毒的针刺入皮肤的时候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等他停下身感到异样的时候,对方的诡计已然得逞。
虽然在第一时间封住了手臂上的所有穴道,但这毒势凶猛,麻木感竟在瞬间就漫过了刘珩的手肘。
他略显黯然地一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善?
破空声响,刘珩闪身避过一排钢针,抽箫在左手,格开接踵而至的几把钢刀,紧接着箫身一转,正中一人气海,但听闷哼一声,那人喷血倒地,十数年内力修为毁于一旦。
“走,还是等着我挨个废了你们的功夫?”刘珩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江湖中人武功被废比死了更可怕:谁没有几个仇家?失去武功何异于任人宰割?
可那些人虽然眼中都有惧色,但竟无一逃跑,反倒一拥而上。
对方的人虽多,武功却平平,十几个人在窄巷之中挥刀舞剑,连刘珩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本想杀一儆百,却不料竟丝毫无效,深恐内力带动血气而致毒性扩散,刘珩只得提气纵身掠出小巷。
那些人虽然能力不济却依旧紧追不舍。
本朝律:持械斗殴者杖二十徒一年。
刘珩故意往闹市而去,他手里拿的是竹箫,自然无妨,料想对方手持刀剑必不敢紧追,未料甫一接近人群,只听后面的追兵扯起嗓子叫道:“抓小偷啊!快抓住他!”
刘珩一怔之间,已有好事的人蠢蠢欲动,手臂上的剧毒不容太多的羁滞,他拧身提气掠过人头向城外而去:一定要在惊动官府之前出城。否则,这雄关漫漫一旦戒严恐怕再难脱身。
第152章 第五十一章 柔情欲使芳心醉(上)
桃花曼舞,桃蕊芬芳。
落英缤纷处,一对璧人缱绻相拥。
她的手臂,那么自然地环在那男人的腰间,多少柔情,尽在这静谧的不言中。
是谁?竟能得伊人垂青?
犀利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他心底所有的筹谋,坚毅的唇角,带着不屑的微微冷笑——是他!竟然是他!
一瞬间,如坠冰窟:他活着!他回来了!
强悍怀抱里的温淡伊人春水滢滢抬望向拥着她的男人,粉唇微扬幽幽绽开恬暖的笑靥正动情轻语着什么,那样安闲动人的笑靥似陌生,又似熟悉。
燕儿,他已经死了,那人是骗你的,他不是真的。
燕儿,不要离开我,你说过陪我回去解咒的,你怎么可以食言?
燕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爱你,心不由己地爱着你,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要求你像爱他那么深地爱我,我只要你分给我一点点的在意,不要让我回到孤独里
还有什么话可以打动她?
姬伐月努力地想着,但脑海却是一片空白,只有那对犀利的眸,和那双缠绵相拥的手臂。
“在下护妻心切,唐突冒犯,得罪之处望请海涵。”那男人说完便揽着素淡的人儿转身离去。
燕儿!燕儿!别走!
仿佛已经失声大喊,却又仿佛只是梗塞在喉。
她只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