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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以为,他在清醒时,我们没做过更亲密的事?”她意有所指。
一句话,紧绷了以瑄的神经。
她低头,假装没听见,坐到床边,替允淮除去鞋袜。
仪卿示意司机先离开,然后定定看住以瑄,让以瑄很尴尬,尴尬得手足无措。
终于,磨磨蹭蹭,她安顿好允淮。
缓缓走到仪卿面前,以瑄不晓得送客的话要如何出口。
“今天,麻烦你送他回来,谢谢你。”以瑄勉强说出场面话。
走出卧房,仪卿一面走,一面说:“他啊,天天都在麻烦我,你不会不晓得我是他的私人助理兼秘书吧?”
仪卿在他身边工作?这件事……允淮没提过。她该担心近水楼台问题吗?或是抵死相信,他们是哥儿们交情?
“允淮果然没告诉你。我就说不要偷偷摸摸嘛,允淮就是不干脆,我是女孩子都无所谓了,他有什么好隐瞒?”
仪卿的话,可以引发无数联想,吞口水,以瑄逼自己拿出信任。
“对不起,公司的事情我不懂,允淮很少跟我谈。”
“说的也是,你什么都不懂,的确不能带给允淮帮助,偏偏他是个把事业摆在第一位的男人,少了个能助力的女人,还真像少只胳臂。没关系,反正有我在,就由我来当他的贤内助吧!”
再迟钝,以瑄也听懂了。
“对不起,我想,你的形容词用错,贤内助指的是妻子,而允淮娶的是我。”以瑄反驳。
“又如何?是你在他身边的时间多,还是我在他身边的时间多?”锐眼扫过,她的眼神带着轻蔑。
“我是他的妻子。”以瑄坚定道。
“妻子的定义是什么?和他上床、跟他生小孩,不,后面那点不成立,允淮说过他不要小孩,他不想被一群人牵绊脚步。”
是这样?所以他要公婆别逼她生小孩。这么私密的事,他不找妻子讨论,却对哥儿们说?
“至于上床嘛,你知道我们在美国如何度过我们的圣诞节、感恩节?知不知道元旦倒数时,我们在纽约广场如何热情拥吻?你一定无法想象,在寒冷的雪夜里,我们怎么分享彼此的体温。我敢保证,允淮对你做过的,一定不会比对我做的新鲜。”
喘不过气了,以瑄压住胸口。
圣诞节、感恩节吗?他们的热情拥吻、分享体温……
头眩晕,腋下的拐杖几乎撑不住以瑄的身子,瘫软的双腿抖成风中落叶。
这是哥儿们交情,还是拼上借口的爱恋?
抿唇,她抿出苍白脸色。
以瑄对自己劝说,过去了,统统过去了,现在,他们不在美国;现在,他夜夜躺在身边;他的结婚证书上,印着“赵以瑄”三个字,只有她,才是公婆承认的媳妇。
“不说话,吓呆了?允淮没说错,你的确是单纯到接近愚蠢的女人。”手横胸,她高高在上的表情看得以瑄心虚。
允淮说她单纯到接近愚蠢?不,别听信谣言,允淮对她的评语都要由他亲口说出来,才算数。
“果然没见过世面。知道允淮为什么娶你?原因很扯,因为你的第一次给了他,他便傻傻地负起责任。早知道那片薄薄的处女膜那么好用,我会把它留起来送给允淮,好让他对我死心塌地。
“不过,没关系,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女人,我有能力、我独立,我不需要巴着一个无用的婚姻,把男人锁在身边。允淮乐于接近我,是因为他需要找,而不是我手中握有一纸结婚证书。”
千万别相信周仪卿的话,她要对自己有信心,别让他人的三言两语坏了他们的婚娴。
抬眉,她正视仪卿。“周小姐,很晚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你以为赶走我,就没了威胁?没用的,明天清晨,允淮要到我家接我,我们将一起上班、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回家。
“认真算算,很公平,你拥有结婚证书和半个黑夜,而我,拥有他三分之二的生命。你和他共度早餐,我同他一起午餐晚餐加消夜,算来算去,都是我划算。”
一逼二逼,仪卿要把她逼上粱山,逼出一个后退无门。
被逼急了,以瑄不得不挺背应战。
“我不介意是否拥有他的三餐或二十四小时,我介意的是,自己能不能持续在乎他、爱他。
“如果你和允淮真的够亲密,他一定会告诉你,赵以瑄是个奇特女子,她说,爱情是付出,不是独占或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