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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义和店那个小套院,经常是半月二十天足不出户,套院儿的门整天关着,姚祯义手下那些徒弟们都难得看到她。盼儿从姚祯义身上获得的是一种自上而下的父亲般的爱——姚祯义的年龄长她一倍,只有夜里当丈夫趴在她身上时,才表现出男人所应有的热情;其余时间姚祯义对她很少有亲昵举动。他吩咐她沏茶、点烟、做饭,像主人使唤丫头。姚祯义对她说:“这叫上炕是夫妻,下地是君子。”
姚祯义一方面对盼儿与众不同的美产生着迷恋,另一方面常常在欣赏小妾那张白嫩的脸蛋时对她的深眼窝和蓝眼睛感到恼怒,这种特征让他脸上觉得很不光彩!于是姚祯义就不准她出门,只让她在家里守着。这种感觉使姚祯义的心灵上结了伤疤。如果他回到家里来不高兴了,那十有###就是在外面被人有意无意地触痛了他心上的伤疤。这种时候盼儿难免一场皮肉之苦。姚祯义会咬着牙把她的衣服扒光,在她的大腿上、屁股上落下他恶狠狠的巴掌,打得她皮肤肿胀起来,流出血;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自己不作声,也不允许盼儿叫出来,常常一打就是一个时辰。可是打完之后,过不了多久,姚祯义又会把她爱抚地搂在怀里,为她按摩着屁股上、大腿上肿胀的地方,拿言语来安慰她,向她道歉,然后下来就爬上她的身子。是姚祯义不嫌弃她,将她从妓院赎出,姚祯义不但是她丈夫更是她的恩人!她对生活还是抱着希望,妓院毁掉了她的生育能力,丈夫专门把大夫请到家里来,给她号了脉开了药方子,医治妓院里留给她的病。她正在热心地天天熬药喝,期盼着自己肚子里能为丈夫怀上一个孩子。作为一个女人,她渴望着做母亲。
这天夜里厄运又一次不可避免地降在了盼儿的头上,整整一夜姚祯义都不让她睡觉;像以往的每一次折磨一样,扒光她所有的衣服,在她大腿根上、胸脯上拧出了密密麻麻的紫色血印子。
姚祯义打累了,喘息着停了手。后来呜呜咽咽兀自哭了一顿,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他抹着眼泪,注意到了盼儿紧闭双眼不哭不闹不声不响就那么静静躺着,于是怜惜的心情又把姚祯义拿住了,姚祯义爬到盼儿的身边,双手轻轻地抚摩着盼儿白嫩的脸蛋,寻找着眼泪。但是他什么也没找到,盼儿的脸上像火烧似的都有点烫手。“别怪我,盼儿,我也是心里难过才这么做的……”
可是盼儿仍然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着。
姚祯义开始亲盼儿,嘴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触摸着,渐渐移到盼儿的眼睛上;接着亲盼儿修长圆润的脖子、饱满而颤动的乳房、平滑细腻的肚子……在盼儿小腹下面姚祯义的嘴唇停了很久,他的亲吻印遍了盼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直到她那十个小巧的脚趾。
后来姚祯义就爬到盼儿的身上发疯般地做起爱来。姚祯义一边不停地做,一边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在嘴里断断续续地诉说:“盼儿!——我的心肝……我不能没有你!你就是要我的命也没办法。没有你我干脆活不了!就是这么回事儿。海子!你还小……你体会不到姑夫的难处……我活了一辈子的人,我对不起我自己!我离乡背井,我把人间的罪都受够了!你不会知道的……我把盼儿娶回来,做出让晚辈瞧不起的事……我也知道自己脸上无光!可是……这人活着为个甚?我辛辛苦苦在归化闯荡几十年!我图个甚?我,我总得有个乐趣呀……你知道吗?盼儿就是我全部的乐趣!我不能没有她!如今海子你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你也该知道做男人的心……就是明明知道盼儿会要了我的命,这个枯井我也栽定了!我是一日不见着她,神魂都不能安稳……我要她!我要……我要……我要!”
2老板的烦恼(5)
这一夜姚祯义一直弄到大汗淋漓精疲力竭,方才睡去。
春节的时候姚祯义和海子和解了。年三十的午夜,古海回到了义和鞋店。是姚祯义打发福生把古海叫回来的。一进门,就见姑夫已经把饭菜摆好了,单等着他呢。屋子里静静的,姑夫陪着一个年轻的掌柜坐着,见古海进得门来那人叫了一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抱住了他:“海子!”
容不得仔细辨认,凭感觉知道是靖娃。靖娃和古海一样,在天义德归化城柜学满三年之后,被派往恰克图的天义分庄。靖娃在恰克图按规矩满三年后,回到归化已一年有余。有了七年资历的他也不必像过去那么拘谨,向大掌柜打了招呼便来了义和鞋店。姚祯义的徒弟大都是当地人,过年都散了各自回家,年根上只有杰娃和福生,五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高高兴兴喝起酒来。
吃着喝着说着笑着,有一会儿古海伸筷子夹菜的时候,目光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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