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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这些特点,手册上提醒大家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蝴蝶城中,即使偶然在夜间遇到活尸,也千万不要逃跑,因为这样会惊动更多的活尸,最明智的做法是原地不动,等待救援。
无忧一个人坐在宿舍的床上,认真翻阅小册子,墙上的微型喇叭播放了几秒钟舒缓的音乐,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叫新来的人晚上去大厅集合,并按照编号念各自的负责人。
无忧用心听了一会儿,最后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觉得今天过得像过山车似的,有点应接不暇。也不知道林铁衣和无心在哪里。按道理讲,他和无心的情况差不多,也会被送到这里的吧?
无忧下床穿了鞋子,打算去蝴蝶城四周看看,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仿佛刀尖划在玻璃上似的,听得人牙齿发酸,接着又传来很激烈的争吵。
无忧揉揉耳朵,心想大概是哪个楼层的年轻人在吵架。他没有在意,自顾自地下了楼梯,果然在一楼的走廊上见到好多人围在一起,中间似乎有人在高声吵架,夹杂着低低的抽泣。
无忧经过时听见围观的人低声说:“早看出来那个小孩精神不正常。”“就是,跟个哑巴似的,可惜长得那么好。”
无忧心里琢磨着,总觉得不是滋味,他拨开人群,见到了在低头抹泪的少年,一手拎着自己的水盆,拖鞋和裤脚都湿淋淋的,像是被泼了水。旁边那个高个子男人依旧不依不饶地吼:“小兔崽子,你今天不把我的手表交出来,这事没完!”
无忧盯着那个少年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猛然跑过去拉住他的手,惊喜道:“无心,你也在这里!”
无心哭得梨花带雨,迷迷糊糊地抬头,看见了无忧,顿时泪光盈盈地笑了起来:“无忧哥哥。”
无忧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安慰他了几句,转而看向了那个高个子男人,冷淡道:“我是这孩子的哥哥,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冲孩子发什么火?”
中年男人见这少年来了靠山,语气略微收敛了一些,但依旧气冲冲地说:“你弟弟偷了我的手表。”
无忧想都不想,立刻说:“那绝对不可能。”他知道像无心这种在精神病院生长的孩子,恐怕连钞票都不怎么认得,又怎么可能去偷人家的东西呢。
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句,又要说些什么。无心忽然出手,将手里的水盆朝男人劈面掷去,男人躲避不及,鼻梁上被砸出了一道印子,气吼吼地要扑过来揍无心。
无忧忙把无心护在自己身后,一旁的人又拉扯着男人。眼看场面要失控,无忧劳烦别人去找这里的负责人,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带领两个保安跑了过来,他先是让围观的人都回去,然后把无心、无忧和高个子男人叫到值班室里,仔细询问了情况。
这个负责人温和地叫人给他们三个倒茶,又闲闲地问了一些风土人情之类的话。过了一会儿,一个办事员悄悄走过来,拿过来一块半旧的腕表。
高个子男人一见到这块手表,气势顿时没了。这就是他丢失的那块,原来是他粗心大意,落在餐厅里了。
负责人各自将他们批评了一顿,叫他们回去休息,不准生事。
无心却死死地攥住无忧的手,并不动。无忧知他的心思,于是好言好语地对负责人说,能不能调换一下房间,让我和弟弟住在一起?
负责人正打算离开,听见这话,只好重新坐下,显出不耐烦的神情:“房间是很早就分配过的,不可能说变动就变动。今天你换房间,明天就有其他人要换,都这么搞,我们这个院还怎么管理?”
无忧有点迟疑,无心却直接从他身后走出来,盯着负责人的脸,固执地说:“我不管,我就要和我哥哥住一起。”
负责人轻蔑地笑了一下,扣上西服纽扣,起身离开。
无忧转身看了一眼无心,见他神情哀伤,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无忧心里一紧,又叫住了那个负责人,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我和陆万劫上校是很好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用一下你的电话吗?”他指了指桌上的固话,然后说:“换房间的事情,他会亲自和你说的……”无忧并不想通过陆万劫的关系去打压别人,只是在医院的时候听见别人叫陆万劫为上校,所以猜测他在本地可能会有一些威信的。
果然负责人听了陆万劫的名字,愣了一下,有点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无忧,问道:“你跟陆上校,是亲戚?”
“是……普通朋友。”
负责人点点头,走到桌子旁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