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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外的侧院,已见院中飞沙腾起,那匹赤兔汗血宝马四蹄飞扬,四周有七八个黄袍挂剑的人在拉紧缰绳,围得紧紧的。
而在靠墙处有两个光头红袍的大喇嘛,和一个脸色冷漠,身负长剑的年轻人。
在两个大喇嘛身旁,一个长髯的老者正在皱着眉头凝望着场中的几个黄袍汉子。
石砥中大喝一声,身如急矢飞去,五指挥出,劲风飕飕急响,刹时之间,劈倒了四个黄袍汉子。
红马长嘶一声,双蹄一扬,一个黄袍大汉不及提防,惨叫一声,胸前肋骨齐断,倒飞出去,洒得一地血迹。
红马挣脱了束缚,飞跃而起,落在马厩之后。
石砥中大袖一挥,汹涌的劲气如山击出,只听数声惨叫,那四个黄袍大汉齐都口喷鲜血,跌出丈外,残肢断臂摔落各地。
他已经怒火中烧,故尔手下决不留情,佛门先天“般若真气”挥出,那些侍卫怎能抵挡得了,所以一个照面之下便已横尸于地。
那两个红袍喇嘛互相咕语了一下,大吼一声,交错夹击而来。
红袍如火燃烧,气劲如山倾倒,自空中压将下来。
石砥中深吸口气,上身微仰,潇洒无比地轻拂双袖,佛门“般若真气”自空气里旋激着,发出“嘶嘶”的轻响。
“砰!”劲气相撞,如同暴雷响起,震得马厩都簌簌作声,洒落许多泥灰。
石砥中脚下一晃,很快便站立不动。
那两个红袍喇嘛怪叫一声,倒翻而出,一直飞出三丈,方始蒋下地。
石砥中提起脚,只见地上陷了个深约寸许的印迹,他淡淡一笑道:“藏土来的大师就只会合击,嘿!也不见得如何。”
那两个红袍喇嘛脸色惨白,目光如狼,凶狠无比地盯着石砥中。
他们张口大骂两句,突地身影一倾,喷出两大口鲜血,一交跌倒地上。
那长髯黄袍老者眼中露出惊诧无比的目光,他似乎没想到这两个喇嘛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在他身侧那个拄剑的年轻人冷笑一声道:“舒总管,我说西藏来的喇嘛只不过是草包货,你不相信,现在人家仅一击之下,就已倒地不起了。”
他斜睨了石砥中一眼,阴阴地一笑,向前跨了两步,凝视着石砥中。
石砥中脸上恢复了平静,轻吸口气,缓声道:“你们不该欺人太甚,须知任何人都有反抗暴力的意志,只是要看他有没有力量,你们平日欺人太甚,以为什么事都如此容易获得,强抢豪夺。”
他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气忿稍平,他淡然道:“所以我要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施之于你们。”
那青年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中原也有如此讲理之人,真是难得,舒总管,你来跟他讲理吧!”
那老者咳嗽一声,走上前来道:“老朽舒林,身居大内二级侍卫长之职,适才冒犯少侠,尚请原凉,请问少侠大名,以及令师……”他话声一止,眼光为东方萍那俏丽的倩影所吸引。
那个身挂长剑的年轻人眼睛一亮,痴痴地望着姗姗而来的东方萍。
东方萍见到一地尸体,惊得叫了声,畏惧地朝石砥中身边靠去,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石砥中还没有回答。
那个青年朗声笑道:“姑娘,不须害怕,这些人都是死得活该……”他一揖道:“在下邓舟,自海南来此。姑娘是在下一生中仅见的美丽的少女,在下冒昧,能否请问姑娘芳名?”
东方萍见这个年轻人一张圆圆的脸,五官长得倒还端正,只不过眼珠乱转,自里面射出的光芒甚为邪恶。
她厌恶地侧过头,朝红马走去。
石砥中冷哼一声道:“阁下未免太狂了吧!邓舟。”
邓舟脸色一变,阴阴地道:“我破石剑生来就是如此,小子,你仗着一张漂亮的脸孔,就如此神气?”
他手腕一转,“喳”地一声轻响,电芒倏现,闪烁辉煌的剑光,颤出片片凄迷剑影。
邓舟横剑于胸,道:“抽出你的剑来,现在我要你看看海南特传的剑法。”
石砥中朗吟一声,目光如炬,逼视过去,半晌,他说道:“大内能派人接你,定然你有些绝艺,但我要告诉你,中原的剑术渊博浩瀚,岂是你海南小岛所能望其项背的?”
破石剑邓舟阴笑一声,斜望舒林道:“舒总管,他说海南剑术不足与道,现在你可以为证,我在三十招内若不能赢他,那么今后武林中没有我破石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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