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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爱,一个深爱。
亏的,自然不会是前者。
她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他的眸底明明闪过了一抹黯淡,却又很快消逝。
快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快到,连她捕捉都来不及,定睛去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甚至都产生了一种是自己眼花了的错觉。
“这个啊……”男人刻意延长了自己的尾音,剑眉拧出褶痕,看起来还真的带着那么点思考的意味,然后,他缓缓说道:“其实我也有赚的地方啊。”
季子期不解,“……嗯?”
他意味深长的笑:“以后嫖女人不用花钱了……”
她大怒,随手拿起桌子上面的玻璃水杯扔过去。
钟守衡眼疾手快的躲开,笑的更是晦深莫测:“你想谋杀亲夫?”
“滚——”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若说以前她还相信这人隔三差五的逛个夜|店嫖个小姐啥的,在经过和程助理那么认真严谨的一番谈话之后,她是说什么都不会再相信了。
既然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在他面前,她也懒得去掩饰那么多。
在不刻意掩饰自己隐藏自己的情况下,属于唐依心的性格和脾气,理所当然的,说来就来了。
看见她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泛红的脸色,他低低笑出声来,磁性的嗓音绕唇而出:“果然,还是季子期比较可爱些,唐依心的性格……太暴躁了。”
回忆就此终止。
不知不觉间,纤细的腰上多了一只带着温度的手,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他的那种在下意识的情况下对她所表达出来的珍爱感,心头百味陈杂。
“钟守衡,”她忽然出声,叫他的名字,声音和语气倒是相匹配,淡的不能再淡,“我有什么好?”
扪心自问,她自认,并不值得眼前这男人对她如此相待。
钟守衡闻言,稍稍怔了下,却只是因为她忽然问的这个问题,并非是因为自己应该要回答什么样的答案而失神。
通常情况下,一个男人,听到自己深爱着的女人这样问自己一句话,肯定要在脑中迅速过滤一遍这个问题以及这个问题的答案,想着,怎么讨她欢心怎么回答。
他并没有以上的想法。
似乎,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值得他去认真考虑一番。
这世上,能够值得他认真考虑的事情,太少太少,几乎是没有。
这件事,这个问题,也不例外,并没有在极少的那部分可能性之内。
他笑笑,从容不迫的回答,“不知道。”
“……”
不知道还这么多年都放不下……
他偏了偏头,对上她的视线,漠然出声:“我要是知道你哪里好的话,早他妈找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去代替了。”
是了,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个女人哪里好的话,早就找个在那个地方比她好千倍万倍的女人来替代了。
又何必,为一唐依心,断他余生欢。
可是,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无可奈何。
不知道她具体哪里好,也找不到别人来代替她,正如那句话所说一样: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代替不了。
她微微一笑,“你真不是个会哄女人开心的人。”
他同样回答的滴水不漏,“你也不需要别人来哄。”
多完美的契合,连说句话,都如知己一样。
季子期勾了勾唇,没说话。
她想他果然是懂她的。
他们是同类,同类相惜,也相残。
现在,他们相惜,可她总觉得,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指不定就开始相残了。
很久很久之后,当他们真的两败俱伤覆水难收的时候,钟守衡每每回想起此时此刻的情景,回想起她那从容不迫的笑容,回想起和她说的这些话,都会不自觉的自嘲。
那个时候,他甚至有了很消极很消极的念头,简直对这宿命痛恨到了极致,痛恨,为什么会让他遇见她。
有些伤人心要人命的情爱劫数,往往就是从遇见开始的。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他想自己宁死都不会再选择爱上这个人。
有些人,一遇见,便一眼万年;一心动,便覆水难收。
“你和钟凌锐一样,”默了默,她忽然说,“他以前也是,让他哄人简直像要了他的命。”
隔三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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