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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活了吗?”
阿镜瞠目结舌。
凤明也呆了呆,灵犀宫主却又忙收起厉色,温声解释道:“殿下,这小子身上有一样宝物,我并不是要摸他,只是要取出来而已,等得了手,立刻带你回情宫。”
沈遥夜奋力一挣,却不知为何,四肢像是麻痹了,软绵绵使不上劲。
他怀中的东西自然是鬼骨扇,这是万万不能落在别人手中的,情急之下,少年的双眼竟隐隐泛红。
但两人的功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眼看着要给灵犀宫主得手,阿镜拼命叫道:“你敢摸他,我就……画花他的脸!”
灵犀宫主硬生生停手,转头看向旁边,却见阿镜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根折断的树枝,正垫着脚尖儿,树枝抵在凤明太子的脸上。
“臭丫头,你当真不想活了?”灵犀宫主大吼。
阿镜一手拽着凤明,一手把树枝在他脸上晃来晃去:“你吓到我的话,我也许会不小心刺瞎了他的眼。”
凤明太子俯视她,目光相对,太子心领神会地闭上双眼,颤声叫道:“千万不要,手下留情,饶命啊!”
阿镜身上的伤本就未曾痊愈,加上人小体弱,此刻几乎靠在凤明身上,全仗着他撑着自己才没有倒下。
难得凤明如此倾情投入。
没想到他演戏的本领也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
阿镜咬牙昂首,恶狠狠地对灵犀道:“听见了没有?你想要他死在我手里吗?”
灵犀宫主看着凤明战战兢兢的样子,妖艳的脸上流露出痛不欲生的神情,忙喝道:“住手,不许折磨殿下!我不要他的宝物就是了!”
阿镜不依不饶:“那你先把我的他同伴放了。”
灵犀宫主虽然不情不愿,却果然立刻将沈遥夜放开:“你不要伤了殿下,你要伤了他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阿镜稍稍喘了口气,握着树枝的手正在发抖,凤明担忧地斜睨着,恨不得握着她的手,帮着她“挟持”自己。
正在僵持之中,庙外有一点金光浮动,像是萤火虫般飘了进来。
沈遥夜最先看见,灵犀宫主听见动静,大惊:“咦,这是北冥君放出的灵翼……他回皇都了吗?”
凤明开始有恃无恐:“那当然,国师就在离此数里开外,此刻大概已经快到了。好遗憾啊,这次大概不能去情宫做客了。”
灵犀哀怨地看着他:“殿下,为何我觉着,你我就如同银河隔开的牛郎织女一般。”
至于划出银河的王母……自然非北冥君莫属。
凤明不敢看她的妖人脸,忙转头看向别处。
正一线月光从破损的屋顶上射进来,凤明便叹道:“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好诗,好诗。”
耳畔听见一声销/魂的呻/吟,在众目睽睽之下,灵犀宫主化作一道轻烟,消失在了眼前。
沈遥夜早扶住阿镜,阿镜则笑对凤明道:“早知殿下只靠吟诗就能驱散强敌,我们又何必这样上蹿下跳呢。”
凤明摸摸鼻梁笑道:“过奖过奖,还是姑娘善解人心,若非你提点我以言语相激,又用苦肉计的法子,今晚上只怕大家都逃不过。”
沈遥夜哼了声:“若不是你闯了来,我们又怎会对上这古怪妖人。”
阿镜低头看着他的手腕,先前给灵犀握过的地方,竟是黑紫了一片,便问:“伤的怎么样?”
沈遥夜摇了摇头,阿镜对上他的双眼,本想问他为何突然对灵犀动手,以他的性子来说,绝不会只是要给凤明打抱不平。
沈遥夜见阿镜关心自己,才回答说:“不碍事,是我一时轻敌了,下次遇上她绝不会再这样。”
阿镜问道:“这位灵犀宫主是何方神圣?情宫又是什么?”
沈遥夜回答:“我只是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物,打扮的甚是妖艳,行为也十分的放/荡,她在琼瑶山上有一座行宫,唤作情宫,四处或卖或抢,又用蛊惑人心的手段招了许多美貌的少年少女做弟子,当初……”
当初沈遥夜途径琼瑶山的时候,就曾被情宫的一名弟子看上,竟死活缠着他要他上山双修,关键的是那弟子还是男人,所以沈遥夜宁肯不提。
他咳嗽了声:“总之下次遇到,一定加倍小心。”
凤明突发妙论:“我看这宫主只是痴痴的,倒是当不起‘情’这个字。”
沈遥夜忍不住说:“我看这灵犀宫主对殿下可是‘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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