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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从土地里拔了出来。踉跄的跪倒在地;黄马的身旁是从马背上跌落的陆嘉懿。
“喂;书生,你没事吧?”
保险起见;唐槿还是问了这么一句。哪知换来的是对方不领情的一瞪。
“鄙人的名字不是‘书生’!鄙人的名字是陆嘉懿!”被“小竹竿”变成的缎带稳稳地托住身体的陆嘉懿说着,末了还忍不住强调道:“陆逊的陆!郭嘉的嘉!司马懿的懿!”
“喔……”
唐槿心道陆书生的名字取得真是不错,各取了三位有名的三国智将名字里的一个字。让人不禁联想起原名“木下藤吉郎”;后来取织田家重臣丹羽长秀、柴田胜家名字中各一字、改名“羽柴秀吉”最后作为关白得到了天下的某猴子。
(不过——)
(读起来不就是“6+1”么?)
在心中一秒把陆嘉懿的备注改成“书生6+1”;唐槿突然解除了“小竹竿”的变化;收回“小竹竿”的同时看着陆嘉懿用屁股着地。
“啊——!!”
通体紫黑的马儿轻巧地跃过了摔在地上的陆嘉懿。像是在嘲笑陆嘉懿那样,它的尾巴还甩个不停。
“你、你们……!”
摔了一身的落叶与尘土;从地上坐起的陆嘉懿简直气急。可惜让他气急的对象并不鸟他。唐槿和玄青乘着马远去;这两人外加一匹马都很自觉的不把时间浪费在“书生6+1”的身上。
想要追上唐槿和玄青的陆嘉懿急忙去看自己借来的黄马。那黄马跪在地上,前腿还不住地颤抖着,看样子短时间内它是没法站起来继续行走了。
陆嘉懿文雅地只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爬起来往前走的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龙山之上现在已没有山路可言。四处都是倾倒的树木以及东倒西歪的绿灌。泥地上差不多是寸草不生,不要说野花了,就连蘑菇和青苔都看不到。放眼望去四周只有一种血红的藤蔓生长得异常旺盛。
这些血红的藤蔓遮天蔽日地纠缠在大树之上,又如同鲜艳的烘漆被泼到地上那样覆盖住了大部分的土地。每次被风吹得轻轻摆动,这些藤蔓的枝条叶片上就有人的肉眼无法辨识的黑雾从上面扩散。
随着唐槿、玄青和通体紫黑的马儿的深入,两人外加一匹逐渐视物困难了起来。尤其是马儿,它的视力比寻常的马要好一些,可它的视力依然低下。好在它的嗅觉十分灵敏,反应速度也比一般的马要好上不少,这一路上行来它虽然让唐槿和玄青受到了些许的颠簸,但行进的速度与安全性都还是很不错的。
“嘶嘶嘶——”
“这孩子说前面其他人的味道变浓烈了。”
玄青几乎是在同步翻译马儿的话。唐槿也见怪不怪了。
“那就是说对方差不多就在附近了吧?”
唐槿说着轻轻敲击了下浮在自己眼前的棱镜。棱镜无声消失的同时唐槿也抬头看向了前方。
——虽说马儿嗅到的其他人的味道不一定是小如意和樵夫的味道。但是这龙山现在还真没几个人敢来。如果马儿嗅到的味道不是小如意和樵夫的味道,那八成就是乘着飞艇而来的衙门的援军了。
前方的林子里悄无声息,只有风掠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大队人马在前方的样子,唐槿想自己可以排除马儿嗅到的其他人味道是衙门援军的味道了。
诚如唐槿所希望的那样,此刻在深林之中的确实就是黄如意和樵夫两人。
被绑着手脚的如意面无表情,充斥在她脸上的表情是十岁孩子本不应有的心死如灰。
她并不觉得绝望。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希望”是怎样的东西。打从她呱呱坠地的那一天起,她的人生里就没有一件能让她觉得幸福的事情。就连安宁与平静也只有在握着自己已记不清面容的生母留下的草蝈蝈时才能得到。
被骂,被打,被踹,被罚都是家常便饭。三伏天里要在强烈的日光下下地干活,冰天雪地的日子里会在只穿着亵|衣亵裤的时候被扔出屋外,在搓衣板上跪一|夜也是常有的事情。一小个馒头就是一整天的饭食,有时候连小馒头都没得吃,只能吃黄家人和杨氏剩下的泔水。连多喝几碗井水就会被杨氏还有黄家人骂作“吃闲饭的”。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等着丫鬟口中的亲姨姨能来接自己走。但是,丫鬟口中的姨姨并没有来。而那丫鬟也被遣走了。
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如意已经不知道了。而让如意更加无法理解的是害得生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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