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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仅有30平方米左右,不到国家规定的一半。
秭归县城,游人一爬上这座古老的州镇,最突出的感觉就是挤;房屋窄,街道窄,人却很多。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见到一堆一堆的人群。这个县城还不象丰都,丰都县城地面基本是平的,这儿的房屋却多半是建在坡上。一万多人聚集在这“巴掌”大的地方,焉能不挤?
独特的地理环境,造就了沿江几十座城镇,因为没有适合开垦的住宅地基,各个城镇从解放至今,面貌变化几无感觉。而人口,则由解放初期的几百万,剧增到现在的1800万,实在令人惊叹。
三峡库区85%的面积是丘陵山区,30个县中,有24个县是中央和地方挂了号的穷困县,每年吃掉国家财政补贴3亿多元。
1984年三峡地区人均工农业总产值居全国第25位,农业人均产值居全国第28位。
尤为严重的是:全地区尚有30%-40%的农民(500-600万人口)没有解决温饱。
穷愁潦倒的三峡人,面对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心底的企盼和渴望油然而生,他们由衷地呼唤:
“快上三峡!快上三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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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园何处��
按照175米正常蓄水位方案,20年一遇回水终点在巴县木洞镇,距坝址公里,水库面积1084平方公里,其中淹没陆地面积为632平方公里。
水库淹没范围,涉及湖北宜昌、秭归、兴山、巴东;四川巫山、巫溪、奉节、云阳、开县、万县、万县市、忠县、石柱、丰都、涪陵区、武隆、长寿、江北、巴县等县市;此外还有重 庆市区部分河滩地。
主要受淹情况:20年一遇回水线以下,淹没涉及2市11个县城。淹没线以下需迁移人口为万人,占60%。搬迁人口最多的是万县市,万人;最少的是秭归,为万人;大部分城镇为-3万人。
其次是集镇:受淹没影响的有140个,在册总人数为万人,共需移民万人,占71%。
在农村,总受淹人口为万人,分散在19个县市的331个乡,1353个村,5269个村民组。受淹耕地为万亩。
百万大移民,在世界也难得几回闻,谈何容易!
全淹8个县城,就得重建8个县城,比原来住房条件要好,比原来的住房要漂亮,否则,谁甘心情愿迁移故居?
全淹106个集镇,也不是闹着玩。10万多人都是吃商品粮的主儿,在攀比思想十分严重的中国,谁乐意吃亏?
最难的还是农民:30多万人要被迫远离故土,其困难远不知要比城镇搬迁大多少倍。过去是人民公社,拿“工分”过日子;如今虽包产到户了,可这穷乡僻壤,有啥可包呢?祖祖辈辈用血汗开垦出来的一点好田、好地,靠省吃俭用几经努力营造的赖以生存的住房,有朝一日将被江水全部淹掉,心头会是个啥滋味?
田地房屋被淹,国家当然不能也不会坐视不管。但那点补贴到底是几多,谁也不清楚;即使到了手,你除了钱什么也没有了,靠土地养育的人今后还怎么活呀?
“故土淹,何处再安家?”
这是三峡库区广大农民的共同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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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是移民��
全国政协副主席、原水电部部长钱正英与三峡工程打交道几十年。作为三峡工程论证领导小组组长,她对百万移民的艰巨性认识尤其深刻。早在1985年的移民规划座谈会上,她就曾告诫与会者:
“我认为三峡工程成败的关键首先在于移民。三峡工程规模很大,三峡工程的技术问题是具有世界水平的,但最具有世界水平的还是移民。在决定三峡工程的各种因素中,我认为移民工作是决定三峡工程能不能做,能不能建成,能不能完全成功的首先的一个关键。”
是的,移民费用太过巨大,国家担负不起;移居后的库区人民生活水准下降,仍陷于贫困,同样意味着失败。
1986年5月26日至6月10日,世界银行组成的三峡工程专家组考察了长江三峡地区,提出的报告说:“三峡工程环境影响中,移民问题特别困难。现有移民规划的技术可行性尚待阐明。所估移民费不足以使专家组相信移民和移入地区居民能恢复原有生活水平。规划中对近半数农民安排继续务农,但库区周围严重缺乏耕地,迁至附近未淹地区则将占据原居者的耕地。对另外半数以上的农民安排改营工业,财务上和经济上是否可行,在陡峻山坡上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