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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退隐山林。不知道是不是念在我为了保镖也失去了两个儿子,那几个托镖的人并没有上门问罪。我以为从此相安无事,没想到,时至今日,居然又有人旧事重提,还是落得个不得善终。”
说完这些话,老人越发的不行了,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乐山眼中流露出怜悯之色,“史老前辈,您还有什么为了的心愿,在下当尽绵薄之力。”
“我前半生镖行天下,后半身他乡告老,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后能够埋骨故乡,去陪伴我的母亲。”
“前辈的家乡在哪里?”
“河南 南阳。”话音一落,史金鹏命丧黄泉。
九月青城(41)
长安城宰相府,韦承庆刚刚退朝,和尚书省左、右仆射一起回到府中商议国事,皇上这些年早朝越来越少,难得一次的朝议必然争得头破血流。
“安禄山这厮越发的猖狂了,堂堂朝议被他搅得乌七八糟。”
“现在太傅、礼部尚书等人也开始帮他说话,他又手握三镇兵权,在朝在野的势力都越来越大,何况贵妃又认了他做干儿子,连皇上都要给他三分颜面。”
“这厮野心颇大,狡黠奸诈,有吞并四夷之志,造反只是时间问题,我对次进言圣上,奈何圣上的精神都在贵妃身上,听不见去啊。” 韦承庆手捋长髯,比十年前又苍老了许多。
“传言这厮媚事贵妃,随意出入禁中,竟通宵达旦,与贵妃……”
“休得胡言!” 韦承庆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低声,“当初我劝圣上招他入朝,来则可控制其人,不来则可定他个涂忤逆之罪,没想到这厮真的有胆来了,百计谀媚,居然赢得了圣上的宠幸,此人不可低估。”
“宰相大人为国为民,用心良苦。当初这厮丧妻,大人特意把女儿许配给他续弦,本以为能够稳住他的人,却稳不住他的心,如今他越发不把大人放在眼里了。”
“晴儿的事,也只是一步棋,这厮虽然可恶,但只要他还在长安一天,老朽也有对付他的办法,眼前的正务倒是这钱患该如何应对。” 韦承庆带着二人来带书房,吩咐赐座,看茶。
“下官以为,这大量铸造铜钱是先祖旧例,早在高祖武德年间就已有之,目的旨在振兴经济、繁荣民生。百年来,社稷日隆,不能不说是先贤的功劳。”
“可是近几年物价确实飞升,下官前些日想在长寿坊为家母置办一处宅第,居然耗费了八百石,这可是远远超过了下官一年的俸禄,比之几年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据说粮食也贵了许多,搞的民怨沸腾,如果减少部分铜钱的铸造和流通,也许能够改变这样的局面。”
“裴大人,此言差矣。” 韦承庆轻咳一声,品了一口茶,停顿了一会。右仆射裴大人立刻诚惶诚恐,起座作揖,“学生才疏学浅,妄言了,还请大人示下。”
“高祖太宗之际,百废待兴,铸币之策,为立国之本,今虽全盛,此略不可废也,非祖例而不可废也,实不能废也。”
左、右仆射恭恭敬敬拱手诺诺:“愿闻其详。”
“今之钱患,已非铸币过多,实为贸易所致。开元之初,休养生息,百业复兴,加之疆土渐扩,丝绸之路重开,天朝之茶米丝绸渐入番邦胡地。胡人所能交换之物,无非金银珠宝,香料珍馐,一来稀有,二来实非我民间所需。各帮无奈,纷纷来朝进贡,名为进贡,实则以其珍换取我朝之钱币,以便再行购买我民间之物产。我朝例以实物为税,府库中并无更多铜钱,不得已只能化鼎为钱,加大铸造。如此这般,才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这到奇了,为何今日朝议之时领头要求缩减铸币的却是礼部尚书,他明显是承胡人安禄山之意啊?”
“这厮狠毒,其心有二。如若减少铸币,一则短时日内,外邦定起异议与纷争,他就有了可趁之机;二则空中楼阁已起,此举无异于釜底抽薪,如今民生安定,只是多了几声怨言,一旦大厦倾覆,定然哀鸿遍野,生产凋蔽。可贸易之物减少,番邦流失的财富当然也就减少,岂不正中胡人下怀。不过他又不便出头,才会授意他人为之。”
“请恕学生愚昧,可易之物减少,番邦岂不是也得不偿失?”
“这你就错了,番邦的贵族大可享受我朝的丰富高尚,但他们绝不希望他们的百姓过多的被中土同化。更何况,相比较衣食住行的简陋,国库的亏空、粮饷的缺乏、武力的孱弱是他们更恐惧的。”
“大人为何不建言圣上,改实物租税为货币租税,这样既可以减少民间的储币,又可以满足番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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