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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平福,奉宋玄禛之命把他带入宫殿安顿在匟床上。
平福的脸红通通的,一落匟床,便旋即转了转身,喃喃说:「顗哥哥好厉害,是吧?哥哥……」
匡顗看著如此可爱的平福,叉著腰低笑说:「帛松睡得真熟,我说玄禛你——」
他本想问喝了多杯的宋玄禛觉不觉醉,但一转首看见一室龙雕凤梁,彷佛提醒他眼前之人正是当今天子,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仇人。
「……夜了,臣不扰陛下歇息,臣告退。」
说罢,他拱手弓身,回身离去。还不走过三步,便被人从後拉住後腰的衣料。
他顿足回头,轻喊:「陛下。」
宋玄禛回过神来,才惊见自己抓住他的衣服,松手走到匟床前装作看顾平福,背对著他说:「退下吧,匡将军。」
他特意强调「匡将军」三字,便不再回望匡顗半眼,静听殿门关上的声音,才闭目叹了口气,乾涩的双眼感到一阵微热晕晕散开,灼痛他的皮肉。
「玄禛……」他自嘲低喊,垂目冷笑。
此夜,静却无眠,心火难熄。
事隔数日,匡顗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织造房的总管带同属下到寿延宫求见,他才想起先前承诺为俞胥设宴一事。
织造房的侍女手捧数袭龙袍一字排开,总管由左至右慢慢详尽解释每件衣裳的用料和特色,言者甚是陶醉,可听者却无心静听。
「陛下,此衣裳特地为明日的宴会所造,上面用金线绣上龙腾,做工精巧,布料乃耐暑的丝绢,透风凉爽——」
「够了,就这件吧。朕累了,退下。」宋玄禛扶额侧身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广袖一甩。
总管见他意决,也不好再详说下去,便识趣地带著一行人退身离去。
平福请他们走出寝殿,带上殿门,便走到宋玄禛面前弯身一探他的神色,说:「陛下要平福扶您进去休息吗?」
宋玄禛抬头叹了口气,摆摆手说:「不用了,朕只是不想为此等小事而烦。」
「是……」平福低头退後一步,毕恭毕敬。
宋玄禛起身扶起平福,说:「陪朕骑马。」
话毕,他背抄手走出寝宫,迳自往马厩走去。这是他们第一次不乔装,不带匡顗前去马厩。宋玄禛并无阻止寿延宫的侍者跟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过宫门,走到较为偏僻的马厩。
平福入内把宋玄禛的马牵出来,宋玄禛接过缰绳,见平福依然站在原地,不解问:「你的马呢?」
平福欠身拱手,说:「奴才岂敢拥有良驹。」
「牵马出来,朕要跟你一起骑马。」宋玄禛表情认真,语调冷峻得让人惊惧。
平福举头苦笑,只好顺应他的意思牵出往日出宫所骑的马,与他一同策马道上。
热风扑面而来,宋玄禛依旧在道上奔驰。在二人的教导下,平福的骑术日渐精进,现在至少能跟在宋玄禛身後,不致当初抛离甚远,可是要追上宋玄禛,始终还是力有不逮。
守门的侍卫看见二人的身影渐近,蹄声渐大,原本绷著脸紧守岗位的侍卫立时松懈下来。这个月来进出宫门,足以让侍卫跟他们熟络起来。平日已并不多话的宋玄禛虽然甚少与他们交谈,但不时也会买上些吃的喝的慰劳他们。而平福则是天真的笑脸和客气的态度让侍卫喜爱,有时更有侍卫反过来送些小玩意给他。
侍卫向他们挥挥手,宋玄禛见状勒马,马儿仰身嘶喊,落地有力。初次见面那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再次遇上此种情况也不再怒骂宋玄禛,只是伸手挡一挡,笑说:「你还是如此凶啊。」
宋玄禛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平福缓缓减下速度,马儿在侍卫身前踱步,他下马向他们打了个眼色,又摆手眨眼,暗示他们不要乱说话。可是侍卫完全不知他的用意,大声笑说:「怎麽?有沙子跑进眼睛吗?」
平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拍前额,拿这群愚蠢的侍卫没辙。
侍卫蹬脚引项看向远处,问:「诶,怎麽今天就你们两个?匡将军呢?」
平福抬头看了看宋玄禛,只见他瞥头看向另一边,并无答话之意,他只好代为回答:「今天……匡、匡将军没空。」
他心惊胆颤地看向宋玄禛,心想这样说应不算欺君之罪,果然,宋玄禛没有勃然大怒,反而看向他牵出一记满意的微笑。
「嗯……可是就算你们有出宫令牌,我们也不能放行。」
「为什麽?」平福心知宋玄禛并无出宫之意,但出於好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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