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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懂武功的匡顼满面怒容地瞪向逊敏,平福和逊敏还是初见匡顼如此失态。
逊敏无辜地耸耸肩,双手抱胸说:「若不封住大脉,他会在痛死之前先经脉尽断而死,痛倒可熬过去,但经脉断了可不一定接得回去。」
「那、那可有法子缓痛?」匡顼深知各药有异,不容他随便用止痛的丹药,要是两药相冲,说不定还会害匡顗即时毒发身亡,故此他不敢试,一身医术无用武之地,只能对人乞求解困之法。
「无解。」逊敏淡淡说了一句,又道:「若然可解,死士自不会如此听命。死士之所以甘愿赴死,此药亦有不少功劳。」
「……真卑鄙!」匡顼扶着匡顗重骂一声。
平福一听此言,想起宋玄禛昔日忍着下胎之痛躺在床上不吭一声,面对匡顼见匡顗被药折磨责怪他人,心里骤然有气,不由分说上前踹了匡顗一脚,怒吼:「论卑鄙不及你们!就算他痛死也是活该!」
逊敏从后一拉平福,阻止他连连打在匡顗身上的拳脚,眼露不屑地看了地上兄弟一眼,「此痛会间歇痛个数日,武功越高,痛得越深,你好生照顾他吧。」
匡顼咬牙一瞪,吃力地扶起匡顗的手臂环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扶地带匡顗回到太医院。
不出数日,匡顗虽不如那日腹绞入心,但匡顼从他的脸容中看出他依然不时受疼痛折磨,只是犹自咬紧牙关撑了过去,一直忍痛不言。
自他可以下床走动开始,匡顗便一个劲儿往外跑,望可见宋玄禛一面。他本想到宋攸那里讲课,却被沈敕派人前来知会由穆涔山暂代夫子一职,让他好好休养。
话虽如此,但匡顗看出沈敕眼里的决断与不善。
他与沈敕交谈过后,抬首看看风雨欲来的苍天,想起俞暄儿那日所说之话,心下便有了主意,朝天牢的方向走去。
厚重的铁门被人从外打开,匡顗随狱卒走过一个个牢房。回想前阵子还被关在里面的他如今已由「刺客」摇身一变成为将军,狱卒不禁呼了口气,暗暗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仗势虐待过他。
越走越深,铁链的声音随回荡的步声细细而起。他走得越近,琅琅的声音也越发清晰地躁动起来。
匡顗走到最深处的牢房,看见桑拉双手反剪身后,并被人用铁链在身上困了好几个圈看似凄楚地坐在地上。
桑拉闻动抬头一看,她虽披头散发,脸上又蹭了几道污痕,但亦无损她的艳丽。她只凭双脚吃力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匡顗面前,满是轻蔑地笑了一声,遂向他的脸吐口水说:「走狗!」
狱卒见她如此不敬本想斥责过去,但见匡顗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地抬袂拭去脸上的口水,想起外间对二人的传闻,也不好多说什么,讪讪退了出去。
「桑拉,你恨我吗?」匡顗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秆子,连日来他已比当日冷静不少,幽幽问道。
「哈!你说呢?你放我出来跟你打一场不就知道了?」
匡顗抬头直视桑拉,眼里彷佛透过她看着身在深宫之人,「那么,你喜欢我吗?」
桑拉瞠目一瞪,然后底气不足地垂下头去,咬了咬唇,不作回应,但眼里的依恋却丝毫不减。
静默许久,匡顗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楚道:「对不起。」
「闭嘴!」桑拉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眼圈红红,身上的傲气彷佛一下云消雾散,此刻站在面前的,仅仅是个无依无助的弱女子。
「你不是沉默了五年了么?为什么不继续沉默下去?我明知你心里有他,但我不介意你瞒我一辈子啊……你不说,我就可以继续喜欢你,继续当你的娘子!难道你那天还说得不够吗?!」
匡顗抓住铁栅垂眸苦笑,脑里所想的都是宋玄禛的身影。那日他坐在出发前往逖国的马车里,因为他一句「对不起」而落泪,以为他们之间再没有虚假,谁知他们都想不到,最大的欺骗却在后头,亦正是他的犹豫不决造成今日的局面。
「我不想骗你,但也不想再骗自己。当年是我伤他骗他,但今后我决不会负他。纵然他不再看我,我此生仍会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至死……不休。」
「你闭嘴啊——我不要听你说!我……我永远记住你那天为了他打我!我恨死你!」
抽噎的声音夺喉而出,晶莹的泪珠滑下桑拉的脸庞,她无力地跌坐于地,垂首而泣,彷佛要把全身的力气发泄在这场痛哭之中。
匡顗眼见再说无用,决然转身离开天牢,把对桑拉的情义留于此地,所有亏欠她的恩情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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