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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菱心里一惊,心想当日自己倘若也抓住这个机会,岂不立刻便能进入皇宫,只是当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人生际遇随浮萍,相逢对面来去频。便能见得真人面,却难尽晓份与名。
李兰菱问:“那……皇帝认她了吗?”
南宫芷寒起身来,拍拍手说:“要不我怎么这么嚣张呢,你知道他身边那个赵源是什么人吗?他的真名叫着赵元侃,是皇帝的第三个儿子,封为襄王的便是他。其实一路上我都不用照顾他,他身边跟着高手呢!”李兰菱心头再一惊,心想倘若南宫芷寒不说,自己可断然不知。当下说:“那你要出入宫中,岂不容易?”南宫芷寒说:“要不我这么拽,多大的事情摆不平啊,怎么也是皇亲国戚啊,说不定我长得这么漂亮,襄王一路上喜欢我呢?不过我不想去皇宫,闷死了。”
李兰菱心里一想,说:“那可不一样,象我们这等江湖女子,倘若要进入皇宫,那是比登天还难。”南宫芷寒瞪着李兰菱,不相信的说:“不可能吧,我心目中的兰花仙子,应该是目空一切,心比天高,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啊,怎么你还羡慕皇族身份?”李兰菱点头说:“是啊,普天之下,谁不羡慕?”
南宫芷寒摇头说:“我就不羡慕,你看我现在多自在,想杀谁就杀谁。人家都说‘入其俗,从其令’,笼子里面的鸟,始终感受不到天地辽阔。就像在官场上往上爬的人,寒窗苦读的人,一当把自己放进别人设置的漩涡,就会一辈子迷失快乐。你根本就不像是兰花仙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李兰菱心想:若是平时,我自然目空一切,连说也懒得说。但是这大宋皇帝辱我姨娘,杀我父亲,这等大恨,岂可不报!当下说:“在下固然不是想要深陷其中,不过想看个究竟罢了。人生苦短,所求无涯,多见识见识,始终是件好事,咱们都是年轻人,怎能如老人一般,恬静平淡,坐等死期呢?”
南宫芷寒一甩手,说:“好,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反正我也无聊,我就带你去啊,兰花仙子李兰菱,名头够大,足够去见他们了。”李兰菱急忙说:“不可以真名相告,我杀了大宋数名官员,虽然官衔不大,却也算得上是罪大恶极,倘若相告,岂不自投罗网?”南宫芷寒问:“那你叫什么?”
李兰菱说:“其实我本名嫣然,也算书香门第,从小琴棋书画,也都学了不少,只因家中变故,为家师收养,改名兰菱。”南宫芷寒指着李兰菱,说:“哦,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这不正好恢复本名,正好妹妹在宫里闷,没几个朋友,我又不会琴棋书画,你去与她作伴,岂不正好吗?”
凤阁龙楼连霄汉,笙歌夜舞胜明月。皇家威仪浩然在,随风散来满宫阙。
南宫芷寒带着李兰菱走在弯弯曲曲的宫墙里,笙竹之乐不时传来,她心里想倘若不是南宫芷寒带着自己前来,当真不好寻找。幸亏这南宫芷寒看起来虽是凶狠暴戾,实则毫无心计,什么话都藏不住,她保护公主王子之时,也不知他们的身份,可见其实也不是恶人,或者和自己一样,嫉恶如仇,喜欢杀那些死有余辜的人而已。
她一路想着,南宫芷寒一路略微介绍,不觉间到了一个院落,李兰菱注意到进门处所写的“梨花苑”三字,满院梨树,正是结实的时候,可以想象平常满树梨花,何等洁白。
香树无言风清清,夜深谁来辨琴音?花曾如雪今何在,人事代谢来去频。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迎了出来,长得水灵灵的,一见南宫芷寒,便笑说:“公主正想着姐姐,姐姐便来了。”
缓步掀开珠帘碎,柔声但觉佳人来。
赵紫函身着一身雍容华贵的黄色衣衫,略有耳饰,薄施粉黛,双眸若星,眉毛如画,与当日风采,虽异曲而同工。
南宫芷寒上前笑说:“妹妹不是说寂寞吗?你看,我给你带了谁来,李嫣然,她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下,你就不用寂寞了,对不对?”赵紫函起身来,温言说:“既是姐姐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不必拘礼,小青,还不上茶。”李兰菱心里想:看你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我不必和你理会,什么拘礼,倘若不是为了报仇,我才不来这里给你讲礼!
却仍温言笑说:“小女子参见公主。”赵紫函走过来,拉着李兰菱的手,说:“姑娘切莫见怪,其实,我从小亦在民间长大,如今虽然是公主,却未召告天下,只不过栖身皇宫而已。”李兰菱见她这话倒也坎切,心头便想:方才她如是说,倒也不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原来倒也真诚。
小青送来三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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