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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雪的家人也露出了笑容,这一切在我看来更是完美。
我想,这大概是颜雪和安丘距离幸福最近的时刻。
忽然,一个朋友跑过来,看着我说:“深月,糟糕了,本来要来的神父的车子居然坏在高速上了。”
我一愣,连忙看了下手表,再过半小时就要举办仪式了,神父不在该怎么弄。
“现在派车子去接?”我问。
那人郁闷地摇摇头:“神父的车子才刚上高速,一个来回至少也要一个小时以上,今天又是周末,恐怕要堵车。”
这边的高速堵车就是两三个小时,等把神父接来,黄花菜都凉了。
我看到亲戚朋友们都在给新人撒花,连忙和朋友来到楼下。
“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先派车去接,希望不要堵车。”我的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个穿黑衣的人。
我的话卡在喉咙里,呆呆地站在那里,旁边的朋友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在门口的人是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的沧流,旁边穿着黑色蕾丝蓬蓬裙的是小蕾。
小蕾扫视了巨大的客厅一眼,看到我站在那里,冲我招了招手,一副熟络的样子。
沧流显然也看到我了,对我礼貌地点了点头。
“去把老谢叫过来!”我对旁边那个人说。
那个人愣了愣,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这么大声,但是他马上就上楼去找谢以安了。
我一个箭步冲到玄关,拦在沧流前:“你来这里做什么?”
沧流斯文一笑:“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我冷笑:“这里不欢迎你。”
沧流依然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倒显得我有些无理取闹:“我听说神父没办法及时赶到,就让我来当主婚人吧。”
“不行!”我立刻反驳,“你现在马上走!”
整个客厅已经在前一天布置成礼堂的样子,扎满了象征幸福的百合和玫瑰,正等着新人的到来。
我正要把沧流赶出去,谢以安没来,倒是安丘和颜雪下楼来了。
安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神父没法来的事情,拉着颜雪下楼的时候,看到我正在和沧流争执。
他们连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沧流竟然开口:“是这样的,神父没办法来,我来代替神父……唔,这是我的证件。”
这家伙居然还准备了道具。
没想到颜雪一口答应,安丘看到自己妻子答应了,也没原则地答应了。
我一拉跟着他们一起下楼的谢以安:“喂,这怎么办啊?”
谢以安皱着眉头,望向颜雪,颜雪正好也在看我们,眼神里尽是乞求。
我的呼吸一窒,转头征求谢以安的意见。
谢以安难得露出犹豫的神情,低头对我说:“没办法……我们随机应变吧,沧流要是真的对他们不利,我们也防不胜防,不如就在旁边监视好了。”
我狠狠地瞪了沧流一眼,沧流到是依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小蕾则朝我做了个鬼脸——郁闷死我。
沧流居然成了主婚人,真是这个世纪最诡异的婚礼了。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后悔没在结婚前把颜雪把事情交代清楚。
谢以安一直陪在我身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让我不要担心。
其实我对别人的事情不太上心,那仅止于我不认识的人,如果是我认识的人……
玄珠也看到了沧流,她的脸色也变了几变,看上去有些苍白,但是没有我情绪那么激动。
她用眼神问了谢以安,谢以安丢给她一个随机应变的眼神。
整个婚礼变得紧张起来,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却完全不知道。
我看着站在前台上,为新人祝福的沧流。
我对沧流了解的不多,我没有见过他杀人,甚至我没有看到过他的手指上沾过一丝血腥。
可是我就是觉得,他脚下匍匐着那些死去的人的枯骨,就像死亡国度的使者。
也许死神用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
他在祝福新人,语气诚挚而温柔,一如他的说话方式。
他的眼神包含的太多,我看不出里面的内容,但是我知道大多数的人将这个理解为温柔。
小蕾安静地站在边上,嘴角微微上翘,似乎也为这对新人开心。
有几个人上去搭讪,她只是微笑着回应。
她就像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