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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珠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反正她是不太喜欢我,一直没拿正眼看我。
我坐在椅子上,小桃跟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她看到我倒是很开心。
林海博的手还拉着惠玲,他的脸色白里泛青,跟个死人也差不多了。
谢以安看了看他,走到林海博面前说:“誓言这种东西,是很有束缚力的咒语,惠玲通过仪式将它强化,它就有了力量……要不是你得到别人的指点,你跟她早死多时。”
“那、那怎么办……”林海博口齿打颤,又求救似地往我看来。
我心里生气,干嘛每次都往我看,我又不是谢以安的老婆,我说什么他都听吗!想到这里扭头不看他。
只听他在那里跟谢以安一个劲地说好话。
谢以安也真是的,本来就打算要救他了,还一直在那里吓他,真是恶劣的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刚才太冷了,以至于我一坐下来,抱着杯茶就觉得舒服地想睡觉。
我转头看向他们,谢以安也不开林海博的玩笑了,估计惠玲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站起来走过去,对谢以安说:“现在怎么办?”
原本一动不动的惠玲忽然看向我,嘴一咧开,阴森森地问:“你有没有,看见林海博?”
她一说话,就往我靠过来,林海博正在我旁边,吓的牙齿打架,使劲拉我衣服。
夏天的T恤,本来就宽松,弹性又好,我那T恤被林海博死命一拽,露出整个肩膀。
谢以安看到了,过来把林海博推开,把我的衣服拉拉好:“咳,动手动脚的干嘛?”
我也拉拉衣服:“那啥,你准备怎么办?”
谢以安看了看我,然后抓住林海博的手,对那边的惠玲说:“把手伸出来。”
惠玲好像很听谢以安的话,把手伸出来。我凑过去看,她的手掌纹很乱,可以看到一条条的线,但是全然不在该有的位置。
我以前听爷爷说过,他说人的掌纹不是一成不变的,某些时候掌纹会发生变化。村里有个女孩,早上的时候掌纹十分不清楚,然后中午就死了。
我不知道掌纹是不是在预示或者警告些什么,但是爷爷那些话印在了我脑子里。
惠玲直直地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这样说谎十分不对。谢以安也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骗人是不对的,越想越心虚……
谢以安把林海博的手展开,用指甲划过他的手心,手心里居然拉开了道口子,想不到他的指甲竟然和刀一样锋利。
于是我立刻对自己说,以后千万不能和谢以安动手,划上一下,不得掉我一大碗血?
奇怪的是,林海博的手心里虽然被拉了道口子,但是没有血流出来。
我一看,脸色很不好看,转头看林海博:“……你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林海博吓的不轻,说话都不利索了:“兄、兄弟,你别……别吓我啊……”
“别吵。”谢以安对我们低喝一声,我们乖乖地闭上嘴。
这时候我注意到林海博的苍白的手臂里,一道红色的线沿着手臂往手掌流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的皮肤很透明,几乎都能看到里面的脉络了,怎么说呢……就像是一种奇妙的视觉冲击。
我相信那条红线就是血,沿着手臂的经脉过来,最后从划开的那道口子里掉到惠玲的手里。
当那滴血落到惠玲手里的时候,客栈的大门忽然被一阵大风吹开,那阵冷风吹进来,把我吹得睁不开眼睛。谢以安把我一把抱住,挡在我前面,才让我的呼吸顺畅点。
那阵风格外阴冷,一点尘世的气息都没有,格外干净清冷。
我抬头一看,惠玲拿着血的手合起来,低着头站在那里。
风渐渐地小了,谢以安放开我,走到惠玲面前柔声说:“快点上路吧,不要迟到了。”
惠玲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也没看在一边吓地瘫倒在地板上的林海博。她看不见他,被誓言束缚的她将来只能一个人走下去了。
“惠玲……”我不自觉地叫了她的名字,谢以安伸手把我拦住。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上前,心里一片苦涩。
阴间的路太冷了,一个小姑娘怎么走的过去。
“我用林海博的‘心血’代替,好让这个女孩早点上路,”谢以安轻声说,眼睛看着那个惠玲,“真可怜,许誓言的时候,也应该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啊,也害了自己。”
我看着惠玲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