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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二的生活被扰乱的一塌糊涂,他已经一周没有去上公共课。纵使他再不在意,也不想在大厅广众之下第二次被泼上满头满脸的茶叶水。那人叫嚣着让他滚出学校,不要再给大家抹黑。
当陌生的和熟悉的面孔都变得恶目相对恶言相向,他起初还是宽容的,人们毕竟总是执拗的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现实。但后来他困惑了,为什么不去选择相信好的呢,有没有人想过被万夫所指的当事人,这一切对他是否公平?除了他自己,谁又真正介入了他的生活,千真万确的了解这一切呢?
古跃然每天回到寝室都是怒气冲冲的,丝毫没有冷静可言,动不动就吵着出去要跟人拼命。卫小二好几次半夜醒过来,就看到他抱着被子坐床上一边叹气一边忿恨的说着“可恶”。
他知道跃然心疼自己,高昂也是,姥姥也是。
姥姥打电话说,那男孩子叫刑天吧,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别的她都没问,只是反复的叮嘱他好好吃饭,好好画画。
所以与拥有的东西相比,发生的一切仍是无足轻重。
深夜卫小二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睡不着吧,”欧阳飞宇说,声音开朗。
“对。”卫小二笑着说,他走到阳台上,把门关上。
“我只是担心你,希望你能坚持下去挺过这段时间。”
卫小二安静的听着他温和的声音,总觉得记忆中的某些时刻他的生命中曾浸润着这样柔和的音色。
“世界很大,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曾改变,改变的只是你的眼界。你应该庆幸自己看到了更多的真实。”
卫小二觉得欧阳飞宇应该在微笑,一边喝着浓香的咖啡一边看天色正晚,淡薄的暮霭漫上紫色的山岚。
“你所遭遇的很多人都已经历,没什么大不了。你无须怀疑自己,你认识了他们,你甚至可以恨他们,但你不要沾染上他们哪怕是一丝的习气。”
“正因为看到了更多,所以可以选择如何安放自己的内心。让你认识自己,让你比以前更坚定。”
他突然笑了,“当时我的年纪比你还大,但我多想有人跟我说这样的话。”
他说,“那时候我就像看见他们趴在我筑起的城墙外围,拼命的往里挤。他们贪婪的寻觅可以作为消遣的一切。揣测的语言真真假假层层堆积,他们虔诚的日夜坚守,等待着城墙倒塌的那一刻,然后蜂拥而至抢夺袒露出来的新鲜血肉。
我因为怨恨而遍体鳞伤,但无济于事。”
“我只想你不要遭遇一样的痛苦。毕竟还有这么多人爱你。”
卫小二说,“我是否真的有那么好。”
“你有。能让我费尽心思说这么多话的人没有几个。每次看到你,我就产生一种期待,这种感觉很神奇,让我的心情十分愉悦。我常不自觉的想,他若安好的长在什么地方,像你这样,我该有多开心。”
“要不要认个干爹啊,”欧阳飞宇半开玩笑的说。
“好啊。”卫小二是真的笑了。
当葫芦娃第三次爬上刑天的头顶,卫小二不满的皱起眉。
“嘿你,对就是你,那只胖猫。我画你爹,你掺和个什么劲。”他走过去把猫从刑天头上撕下来,“我就纳闷了,同样是爹,怎么你就粘他不粘我呢。”
时易雨恰好推门进来,“woo,刑天做模特!在我有生之年就求了他这一件事,还被无数次回绝。”他回头对卫小二粲然一笑,“多画几个回头送我一幅,我改明贴大门上驱邪。”
“啊?”
“怎么,不舍得?”
“也不是。”
卫小二被时易雨逗的手足无措,刑天看的津津有味。就在这时,他接了个电话。
“我去趟公司。”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从身后环过卫小二,吻了他的脸。
卫小二顿时满脸飞红。
时易雨愣了一下,大惊失色夺门而出,难得乱了方寸。
“刑天你真恶心!我再也不来了!都是我手贱出门没查黄历!你故意的!给我演什么猛虎嗅蔷薇啊!圣母玛利亚!请戳瞎我的双眼!”一阵惨叫后,他重重甩上院门。
“你,怎么………………”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刑天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凑过来又亲一下。
葫芦娃焦急的在地上扒着卫小二的裤腿往上爬,看来也想分一杯羹。
“你今晚不要回去,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刑天匆忙拿起桌子上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