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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他問小谷。
「他是喻年,老闆剛剛錄用的鋼琴師,」小谷回答,「就是你剛剛出去這一會兒的事。」
祈妄的眼神落在了喻年身上,喻年站了起來,友好地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喻年。」
祈妄卻只是點點頭,算作回應,轉身就去了吧檯上,自己拿了工作服,就忙活起來,完全沒有再搭理喻年的意思。
喻年傻了。
他扭頭看向小谷,有點不確定,「他是一直這樣嗎,還是我哪裡沒表現好,他不喜歡我?」
也太冷淡了吧。
他剛剛明明笑得很熱情。
小谷同情地看他一眼,「習慣就好,祈妄就是這樣。都跟你說了,他不怎麼理人,也就跟老闆熟一點。」
喻年鬱悶地扁扁嘴,也沒再說什麼。
但他又在心裡琢磨了一下,祈妄,也不知道是哪個qi,哪個wang?
因為才是工作第一天,喻年也沒彈幾首曲子,六點多就從餐廳下班了。
臨走的時候,還被老闆友情贈送了一袋蛋糕,讓他拿回去當零食。
喻年抱著這袋蛋糕,走出了大門,又回頭看了一眼。
夜色闌珊里,這家小小的路邊餐廳燈光融融,已經跟他混得很熟的服務員小谷正在窗邊點餐,見他看過來,偷偷摸摸朝他揮了揮手。
喻年不禁笑了笑,也對她揮了揮手。
等回了酒店,喻年洗了個澡,拿出一個黃油蛋糕,邊啃邊在看網頁上的租房信息。
正吃到第二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瞄了一眼,發現是他的髮小應泉深發來的視頻電話。
他隨手點了起來,英國那邊正是下午,應泉深出現在鏡頭裡,背景一看就不知道在哪兒尋歡作樂,背後是一大片泳池,還有說笑著走過的長腿美女。
「嘖。」
喻年嫌棄地看著手機,好笑道,「你又在哪兒驕奢淫逸呢,今天不上學嗎,你哥知道你在外面這麼放浪嗎?」
應泉深喝了一口手裡的雞尾酒,聳聳肩,「今天下午沒課,我哥最近忙著一個大項目,沒空理我。」
就知道。
喻年又啃了一口蛋糕,「找我幹嘛啊?」
「不幹嘛,就是關心下你還活著沒,」應泉深誠懇道,「距離您離家出走已經十八天了,喻少爺,您準備回去沒有?」
應泉深跟喻年是合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真發小,雖然後來喻年搬了家,但一點也沒影響兩人這十幾年間的友情。
自打知道他親愛的髮小離家出走了,應泉深就一直愁的慌。
喻年幾斤幾兩他還不清楚麼,這小崽子從小金尊玉貴,錦衣玉食,養得精細又嬌貴,像一株名貴的蘭花,怎麼經得起外界風吹雨打。
應泉深不問還好,他一問,喻年尾巴都差點翹起來。
喻年得意地對應泉深道,「忘了告訴你了,我找到工作了。」
他前幾天就透露了想找工作的想法,卻被應泉深一頓輸出,從各種角度論證這事兒不靠譜,讓他趕緊放棄抵抗,早日回家。
可現在怎麼著,他找到了。
喻年洋洋得意地看著應泉深,驕傲得不行。
應泉深「哈?」了一聲。
「你找了什麼工作,在什麼地方,老闆是不是騙子啊,多少工資,幹什麼的?」
應泉深的問題像炮彈一樣射出來。
喻年揉了揉耳朵,白了一眼,「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我找的是個在餐廳里彈鋼琴的活兒,錢不多,一個月就三四千,先幹著再說,以後我再找找別的兼職。老闆人挺好的,正規餐廳,就開在路口,營業執照都擺著呢。」
應泉深表情聽得一言難盡。
三四千。
不是他瞧不上,可是這點錢夠喻年干點什麼啊,這小少爺隨便一頓飯都可能不止這個數。
現在卻好了,跑餐廳去給別人打工了。
「你何必呢,」應泉深真是費解,「你到底跟你姐為什麼吵成這樣啊,有什麼大事啊,你姐本來就疼你,回去認個錯得了。你還真要在外面幹活啊?還彈鋼琴,你可真行,你鋼琴老師在音樂廳里演出,你倒好,在小餐廳里給人吃飯當背景音。」
他只知道喻年跟家裡吵架了,卻不知道具體原因,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知道喻年之前在學校里過得不開心,有一幫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