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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又岂只是‘高强’二字可以形容!”
言语之间,这弘法殿大弟子,大有恨不相逢之意。
这位华飘尘,也是颇为豪爽;但一待他提到心目中的偶像,便忍不住开始絮絮叨叨,一边饮酒,一边叙说多年搜集来的清河事迹。
于是,这位听众的脑海中,便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直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不停更替交换:
一会儿,是饶州善缘处那个清河老头儿,数年如一的嬉皮笑脸猥琐模样;一会儿,又变成那月圆之夜,万山之巅,白衣胜雪,剑气飘风的世外高人……
华飘尘这一通话下来,直把少年的脑袋,灌得晕晕乎乎,倒真要以为自个儿已经醉了!
从这华飘尘散散碎碎的话里,醒言还知道,那个老道清河,却还有一个外号,便是那“天一酒徒”,正说他极为嗜酒——这事儿,醒言倒是深信不疑。
说起来,这次华飘尘提着一坛酒来,便是推此及彼,料定这四海堂主,定然也是喜欢喝上一口!
不过,虽然相对于那陈子平来说,这华飘尘从长辈那儿听来的前尘往事,要多上许多;但醒言听了一会儿,却发现,其实这位清溟首徒,对那老道之事,也是知之不详;很多事儿在少年听来,倒颇似那无稽的传言。于是,待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头,少年便插上一句,问了一个自己最为想不通的问题:
“我说华道兄,方才听你说起,那位清河道长,竟然是灵虚掌门的首徒——可为何会被遣去饶州善缘处?”
少年心中,才不信清河老头儿那冠冕堂皇的“入世修行”说法!
“这个……”
正自滔滔不绝的华飘尘,却似是一时被问住;皱着眉头细细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事倒不大听师伯们提起;只隐约记得,清溟师尊曾偶尔跟我提过,他那位清河师兄,被委以看守天一藏经阁的重任,却不知怎地,有一天竟将一个本门圣物给弄丢!所以,即使那灵虚掌门极为喜爱清河前辈,但也是大为震怒;虽然当时教中前辈,多有说情,但灵虚师尊还是重重责罚了清河前辈,禁锢了前辈一身道力,给遣出了罗浮山。”
“不过幸好,最近听说清河前辈因引荐堂主有功,那一身禁制已被消除,真是天大幸事!”
说到此处,华飘尘以手加额,长长的嘘了口气,倒似那解脱苦难之人,正是他自己。
“圣物?”
一听这词儿,醒言却立马竖起耳朵,试探着问道:
“这圣物……是不是那藏经阁中的什么珍异秘笈?”
长久以来,老道神神叨叨传给醒言的这本『上清经』,对其来历,少年私底下已经设想过多种可能……甚至包括那坑蒙拐骗。这次听华飘尘一提“圣物”二字,醒言立马便留起神来——却听那华飘尘迟疑的说道:
“呃、好像不是什么经书。听传言说,倒似是清河前辈,冬天里温酒,误拿了那圣物当柴……这个说法真是荒唐!不过门中长辈对于此事,一般都不再提起,所以我也不甚清楚。”
“哦,原来如此。真是世事难料啊!”
想起往日那清河老头儿的脾性,对于华飘尘认为是无稽之谈的说法,醒言倒真有几分相信——只不过,却不敢直说出来,省得伤了席间和气~
当然,不管怎么说,华飘尘这番话,倒是解了少年心中的疑惑:
“难怪那天灵庭子提出让清河回山,那灵虚掌门甚不高兴。原来这清河老头儿,当年竟还闯出这样的祸端来!”
这一番谈话下来,倒让醒言知道,难怪那陈子平对他这个大师兄如此崇敬。这个清溟首徒华飘尘,果然是个大好男儿,谈吐之间甚为磊落洒脱。虽然带着酒意,但说话还是非常得体。
看来,这华飘尘对这上清宫中的事体,倒是知道得不少。醒言便借着这机会,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华道兄,有件事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何事?尽管说来便是。”
“我上清宫中,是否对那异类灵物,一概视为寇仇?”
说到这儿,醒言怕华飘尘起疑,又添了一句:
“前些日在上清宫中,看到有位赵真人,竟是与一头猛虎相伴。似乎掌门师尊也并不如何在意……所以我心中甚是疑惑!”
“哈~原来是此事——可能张堂主来得这罗浮山不久,对本门还不是十分熟悉。我罗浮山上清宫,在天下道门中能占得一席之地,便要归功于谨遵那上清教祖的教诲,讲求海纳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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