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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死灰死灰的,她料到自己将会面对非常尴尬的事。对天长叹,她找不出答案,过去的日子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她对自己的聪明是非常自信的。她说做姑娘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就知道干活。跟着她本家里一个大叔去海边贩鱼,累得睁不开眼,见到床铺倒头便睡,早上醒来,二十多个人一个屋,只她自己是女的。
谁也怪不得。年轻时,遇上了金德仁,两人一个有主意,一个有闯劲,只三年工夫就跑在了同龄人前面。可是二十年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她就想这事,她觉得她自身没出问题,出问题的是时间。
要说金德仁是个不讲情意的人,也不完全对,在这之前,金德仁还没正式提过离婚,以前嘴上说离婚离婚的,钱二妮知道那是吓唬她。钱二妮也揣测,从内心讲,也许他从没想过真正离婚,有儿有女的。
原先二妮以为那女人走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谁知他们这几年根本没断,而是转移出去,过起了日子,生了孩子。自己已是三个孩子的娘,这日子可怎么过?
看着异常愤怒的钱二妮,金德仁讨好地说:“二妮,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现在小郝孩子都有了,人家一个大姑娘家,我不能这么扔了人家,孩子没爹。我又不是不管你和孩子们。你好好在家呆着,别管我的闲事,让我慢慢想个办法。”
钱二妮说:“人家都有爸爸妈妈,自己的孩子缺爸少妈找个对象也受影响。”
金德仁想到了金桃,痛苦地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说:“我告诉过你,这事很麻烦,也不是断不了,让我慢慢来断,吵架,对咱们俩都没有好处。”
钱二妮说:“你还是想骗我,当年,我就看着她不像个好人。现在,你又骗了我五年,你说过让她走了,我都以为你让她走了,你竟无耻到在外面给她买了楼,还生了孩子,把她们藏起来了,天底下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金德仁说:“我也没想到是这个后果呀,我躲不开她了。”
钱二妮说:“你总是找借口。”金德仁说不过二妮,他急着要走。
金德仁为这件自己办的丑事弄得焦头烂额。
金德仁又转回身重复道:“万不得已我不会离婚的,少红有了孩子,孩子没爹不行。”
钱二妮说:“咱三个孩子没有爹就行?”
金德仁一副无耻的样子:“我什么时候也是他们的爹呀,二妮,你领着他们过,我不会亏待你。”
钱二妮说:“你想得真好,多亏你想得出来。”
金德仁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本来不愿意离婚呀。”
金德仁说非要离的话,只要钱二妮同意,房子、家用电器全归钱二妮。金桃出嫁了,不存在跟谁的问题,一个儿子跟钱二妮,一个儿子随他,并且再给十万元作为补偿费。
《土窑》 第十章(6)
钱二妮用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平静语调对金德仁说:“想得倒美,有钱就啥事也能办到吗?男人一旦让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粘上了,会发生什么事,我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的是,你比别人更无耻!无论我做得多好,遇上外边诱惑,你还是管不了你自己,算我倒霉吧,我娘给我的这种性格我是改变不了的。你嫌,我也没办法,我年纪大了,你光看我的短处,我当然没个好地方。”
钱二妮说着说着脸上出现一股绝望之色,她真恨金德仁为什么不想想他们以前的日子。金德仁就不说话了,他也有些内疚,承包窑场的第一年,每天早上三点钟,钱二妮披星戴月准时来到窑场蒸馒头,就是为了省下一个人的工资,也不舍得出加工费买现成的。如今日子过好了,有实力买馒头了,金德仁的眼里只有年轻美丽的少红,别的他什么也不考虑了。
钱二妮没得到他的回答,又说:“德仁,我跟了你后,俺家里人不满,多少年了我对你是一样的好。你就狠心到这个程度,你也知道我是个敢做敢当的人,你不怕我反抗你吗?你就不怕我闹出点什么事来吗?”
金德仁的脸拉得很长,“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哼!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愿意这样过,就过;不愿意过就算,反正早晚要离婚,有什么好怕的!不要给脸不要!”金德仁说。
钱二妮见他如此绝情,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说:“用不着你跑到我姐姐家里来吓唬我,咱们的事到法庭再说,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金德仁连话也不答,一摔门子出去了,钱二妮的心随着关门声一上一下地跳,一股空落落的感觉涌上心头。
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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