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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莫雨笙和陶天又琢磨了半个小时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莫雨笙和陶天又开始忙碌而悲伤的一天。就算于亦玲和葛亦晨对莫雨笙和陶天的要求降低了不少,但也不能是什么都不能看啊!况且这个低要求是相对比剧团内部其他人而言的,所以……除非莫雨笙和陶天达到了于亦玲和葛亦晨的“最低标准”,否则他们就别想舒爽了。
一个星期后,莫雨笙和陶天总算是走得勉强能看了(魏蔓语,莫雨笙和陶天每天晚上回去都有趣请教魏蔓,顺便展现一下当日的学习成果和进步程度)。随后,于亦玲和葛亦晨便开始教莫雨笙和陶天唱腔了。这一阶段倒是都差不多了,莫雨笙要练习嗓子,让自己的嗓音尖细高音起来,还有小嗓的唱法。而且闺门旦的唱腔也要比扇子生的要再婉柔不少,好在莫雨笙如今还没有变音,声音还是童声。童声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声音阶段,成年以后有分男声和女声,但童声却是无论男女的。这也就说明了童声的清和脆的特点,这样一来,莫雨笙捏嗓子的难度就降了不少。
陶天在前年就已经变声完毕,陶天和莫雨笙的饮食是一起的,陶天为了不让莫雨笙掉肉,花的心思可是不少。连带着,他自己也是营养丰富,没有犯什么禁忌,导致如今陶天声音的音质是不错的。
学完声乐回来,莫雨笙和陶天彼此展示了一下学习成果。莫雨笙一开腔,陶天被煞到了。陶天一开腔,莫雨笙也被煞到了。
收了气,陶天看莫雨笙有些恍然地模样,问是怎么回事?
莫雨笙一回过神,就扑到了陶天身上。陶天险险接住,正想说两句,就被莫雨笙圈住脖子往下一拉,一个柔软的物体贴上了他的脸颊。陶天愣了,这是……
吻?
莫雨笙激动地说:“小天哥哥,小天哥哥,没想到你声音也这么好听啊!”莫雨笙是一个隐形的声控,莫雨笙喜欢一切美好的声音,从器乐到声乐。甚至自然之中的声音,莫雨笙也喜欢。而人声……只要是好听的,莫雨笙也喜欢。莫爷爷的声音严格来说并不算好听,但架不住莫爷爷浸润音乐多年,结实的音乐中人也不少,东学一点,西学一点。这也是莫雨笙在第一次见到莫爷爷的时候,会被莫爷爷那带着韵律的声音所吸引。
第二个吸引莫雨笙注意的人声就是魏蔓,魏蔓这唱了一辈子昆曲的大家,就算再克制,在言语和举止中都会不经意流露出那种精心雕琢过的优雅。莫雨笙曾想,或许这就是所有的戏剧演员和普通人站在一起,你能够清晰地分辨开来的原因。听魏蔓说话,就像是在赏一曲幽幽柔柔的戏一般,仿佛那潺潺的流水,不经意间流入你的心田。那种滋润感和舒畅感是一点一点地浸润你全身,让你有种哪怕是被溺毙了,也不想离开的心满意足感。
而第三个吸引莫雨笙注意的人竟然是陶天!莫雨笙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是陶天,他和陶天相处了五六年了,陶天每天和他说的话,他数都数不过来,陶天的声音他更是熟悉得不得了。
只是没想到!陶天经过葛亦晨的教导,那声音就发生了质的飞跃。就像是原石被磨去了粗粝的顽石表面,露出了其莹莹生光的美好本质。
陶天微微弯下腰,让低他半个头的莫雨笙能够顺利地抱住他。陶天磕磕绊绊地带着莫雨笙坐到床上,见莫雨笙还兴奋得不可抑制,陶天嘴边露出一丝笑意,又隐匿不见。陶天将莫雨笙给圈在怀里,说:“笙笙,怎么这么激动?”
刚说完,一直盯着莫雨笙的陶天就满意地发现,莫雨笙出神了,还是遇见心头好之后,眼睛放光的那种出神。陶天心里恨不得伸手捂住莫雨笙亲过他的地方,但是……
陶天瞄了瞄莫雨笙,莫雨笙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不能那么做!
今天葛亦晨正式教陶天唱腔,但是在此之前,却是先教陶天如何说话!昆曲行腔优美,以缠绵婉转、柔漫悠远见长。其“水磨腔”更是风靡长江六百多个春秋,在唱词的时候便是极为注重声音的控制、节奏速度的顿挫疾徐和咬音吐字的讲究,其中咬字就是重点!字音不仅有严格要求,平、上、去、入逐一考究,每唱一个字还都要注意吐字、过腔和收音。这无疑让音乐布局空间增大,可变化选择的余地也多了,也更加突出昆曲那缠绵婉转、悠远柔曼的特点。
莫雨笙和陶天背下来的不过短短几句词的皂罗袍,被葛亦晨一拆分、一吐字,便被拉长到了四分多钟。若是加上音乐伴奏,那这短短一段皂罗袍就要不下五分钟的时间。
不过,被葛亦晨这么一指点,晚上回来以后陶天的讲话显然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