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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派人赐他们牵机酒。离沐,应该是我小瞧你了。你的心坚冷如铁,果然天生帝王之才。”
离沐伸手将他的托住他下巴,将他的脸正过来,面对着他,语气已经收敛了一点,道:“我没有食言。牵机酒并非无药可救,我已经做好了安排,等到你父母服下守心送过去的酒,便会有我的心腹将解药替他们灌下,最后送他们离开。这是唯一一个两全的办法。”
“陛下好谋略。”平安被迫与他对视,语气依旧不善。
离沐忽然莞尔,又侧着身子俯下去,在平安惊愕的眼神中再次吻上他的嘴唇,末了,理了理他铺在枕头上,道:“既然你我已经走到这步田地,平安,我是不是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呢?”
那一刻,平安看着离沐,是全然陌生的感觉。他没有压抑自己摆出最温柔的姿态,他没有用清和包容的眼神看他,他的目光有些暴戾,并且完全没有掩饰其中凶狠的欲望。
慌张。
离沐看着平安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慌张,却无声地划开了一个笑容,他手指一点一点用力,掰开了平安揪在自己胸前衣襟的手,捉到自己唇边吻了一下,笑意加深,道:“吓到你了?”他试着放松语气,道:“没有人这样对过你是不是?”
脑海中忽然闪过风旗时而玩笑时而严肃的脸,平安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扯回自己的手,却一下子被抓得更紧。
离沐暴怒的脸近在咫尺。
“风旗吻过你了?”他问,声音接近低吼,“是这里?”他的嘴唇触过他的手背,“这里?”他轻轻地近乎舔舐地碰触他的侧脸,“还是这里?”他吻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般轻柔。
“与你”平安看着他,心中已经完全平静,漠不经心地问道:“何干呢?”
离沐所有的动作都在一刹那静止。他看着躺在他身下的人,身形纤弱的少年,五官绝致,眉梢眼角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风情——那种惑人心魂的不是经历过人间极致欢愉绝对不能做出来的风情,在那一瞬间,心像是沉浮在冰冷的海水里,死过几回了一般,盯着那人的目光明明暗暗反复多次,却最终合上了眼睛,颓然地松开了一直握在掌心的手。他的声音漠然不带感情,道:“你好好休息。”
直到离沐走出了栖宸殿,躺在床上的少年脸上那种带着媚意的笑容不变,但是眉梢眼角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悲凉的意味,他忽然抬起手掩住了自己的面容,半晌,那双手掌覆盖下,却源源不绝地流下了晶莹的水滴。
他的笑容是在模仿那个叫做绮年的男子,而他没有发现,终于只留下他一个人了。
离沐,你终究是不懂我,也不懂我对你的爱情。
☆、话天下势
云觞听守心传达完离沐的意思时,脸上还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十足的淡然。但是当老管家送客出门回到大厅时便看见了挂在云觞脸上的苦笑。
“少爷?”
云觞摆摆手,示意没事,道:“忠叔替我准备一件夏衫。”
老管家大吃一惊,道:“少爷这大冬天的要夏衫做什么?!”
云觞却反应过来,道:“我竟忘了,我从小到大都不曾做过夏衫是吧?”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道:“便去做一件吧,我也没穿过,想来也是一件憾事。”
老管家严肃地摇头道:“少爷,你和老爷一样都是绝顶聪明的人,老奴是个老糊涂虫,但是王爷让我这把老骨头千里迢迢跟着少爷来京城,就是要我好好照顾好少爷。老奴只认一件事,少爷的身体最重要。”
云觞笑了笑,只是声音很坚定,道:“忠叔自小看青爵长大的,知道青爵的脾气,您老人家若是亲自动手,还能在衣服上做些手脚,若是忠叔不肯,青爵也只好派其他人去做这件事。其他人哪有忠叔这般替青爵着想?”
老老实实为清王府两代难伺候的主子服侍了一辈子的管家,人人都要尊敬地恭称他一声的“忠叔”的老爷子有些凌乱了,但是他也知道这是实话,于是愤愤不平地离开去找京城最好最好的裁缝铺,心里想着,夏衫里能不能滚一层棉花,或者索性面料就用炎丝?
最后,云觞穿的是一件极品绸缎制成的夏衫,这件衣服名贵之处在于整件衣服的面料质地极其细密,也就是说会格外的具有防风御寒的效用。他穿着这样一件夏衫,外面又穿了一件冬衣,最后又在冬衣外面罩了一件狐裘,尽心尽职的管家忠叔才放了人出去。
“少爷,我们去哪里?”天太冷了,赶车的车夫脸蒙得紧紧的,唯恐有一丝的冷风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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