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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则太像是个羞涩的少年郎,颇有些违和。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好吧,其实也差不多。我娘生我的时候是在战场上,她很厉害,没有交给我爹之前是江湖侠女,怀着我的时候还帮我爹做先锋突袭敌营山头,她很艰苦地获取了胜利,但是还是中了暗箭,勉强生下我之后便因伤重不治。我是在风家的战旗下出生的,所以我爹为我取名‘旗’。”
平安知道风旗的母亲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女子,随夫出征立下过战功无数,但是不知道原来她是这样去世的,认真地听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显然风旗打算说的不是这件事,“在我娘怀着我的时候,我祖母已经为我取好了小名,我先告诉你的是,我没有骗你,‘富贵’是我的第一个名字,在我还只是一团血肉时,我便是‘富贵’了,风旗是少将军,是要袭爵位的风家独子,是。。。。。。但是‘富贵’只是‘富贵’,平安,你可知道我在说什么?”说道后来他的声音甚至带了几分紧张。
“你知道是不是?”风旗道:“我知道你懂,就像你知道你的两位兄长之事一样。”
一室寂静,只有开着的窗外传来渺茫的歌声,是蓝族的少年少女们在倾诉情长。
风旗第一次觉得时间原来过得那么慢。
“你知道我懂,那你也应该知道,‘富贵’永远只能在人后,‘风旗’才是真正可以公诸天下的名字。”
篝火跳动在情窦初开的蓝族少年男女的眼睛里,他们对着心上人欢声歌唱,有人递过酒,有人喝下酒,是蛊又怎么样,我若非心中爱煞了你,又怎么会接过你的酒?我心中爱煞了你,那我一生一世都听你的又有什么关系?
新月悬于中天,光华淡淡。打开的窗在墙边投下浓黑的阴影,有人在听墙脚,嘴角挂着月光般模糊的笑。
☆、两心相离
一行人在金霞镇的客栈里分别,都是北行,却是东西悖行。
日夜交错间,马蹄轻响,时光静转,地处稍北之地的泽渑之地已经有了秋意。
平安世子没有跟着九皇子离沐回京,而是随着少将军风旗与小清王云觞一起前往泽渑为清王云敬川贺寿。因为先前巫楚之行一行人耽搁了不少时间,因此去往瑶都的路上,大家都很自觉地加快了脚程。
平安不善骑马,接连几日在马上颠簸,实是辛苦,偶尔几日在客栈里休息时,都能看到自己双腿间被磨破了的皮,刚结了血痂便又磨破。如此到第三日,风旗建议他坐马车,只是平安不愿拖累众人行程坚决不允,后来风旗又提出了另一个办法——两个人共乘一骑,平安侧坐着。
对于此事平安倒是没有什么抵触,因为他小时候由父亲带着骑马时也是这般侧坐在他父亲怀中。至于那夜朦胧的暗示,风旗与平安都默契地不曾提起。
这样相安无事地又过了四天,瑶都的城门就出现在眼前了。
瑶都是非常古老的城池,春秋时便是重镇。城墙看上去饱经风霜,他们是在傍晚的时候到达的,秋风里的落日,明媚的色泽勾着远处一抹淡淡的山岚。厚实的城墙沐浴在暖色的夕光里,看上去沧桑却又风骨铮铮。
清王云敬川今年刚过四十,看上去还要年轻些,斯文清俊的模样,按理正是春秋鼎盛,但是平安一见之下却是惊异于传闻中的隐士贤王竟是这般消瘦,甚至可以说是病弱,而且与云觞极为相似的是父子几乎都俱是畏寒之人,现下不过刚刚入秋,两人穿的衣服领子上已经滚了一层轻裘,手中的暖炉也是一样的不离手。
“劳太君记挂了。”清王坐在上首看着风旗道。他身上裹着薄裘,捂着手炉,脸上含着笑意。
风旗道:“世伯客气,往年此时,风旗久仰世伯贤名,只可惜常年身在军中,未曾有幸拜见,今年却是恰好赶上了,便主动请缨去向祖母讨了这差事前来。”
“贤侄此番前来定要待得久一些方好。”
“如此”
平安在与清王见过礼后,一时无话,便所幸托着腮听两只狐狸你来我往,说得滴水不漏。
过了片刻,两人说的差不多了,清王才忽然想起般开口,带着歉意道:“世子见谅,今年是本王本命之年,虽已声明不会大办,无奈故交好友盛情,前来贺寿之人仍是多于往年,青爵早先着人来说世子莅临时,府中已无独院。若是世子不嫌,就委屈世子与青爵同住闲池阁如何?”
平安缓缓道:“平安一时兴起,不请自来叨扰府上,本是思虑不周,如何再好麻烦王爷与小王爷。我在家中时常听家父说起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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