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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最安全稳妥——因为他们两个的路数永远不会一致。真是全交给他们当中的一个,我还确实有点不放心呢。”
“爸,您真老奸巨猾!人家都说,您是仗着我姥爷,才爬得这么快,依我看,您的道行可比我姥爷深多了。他老人家多老实一人呐。”
“没错,走上仕途,我不否认是因为你姥爷的声望和影响力起到过一些作用,”冯建设有几分得意,不免舒展胸臆,话多了些。“可后来的事,就全凭自己了。官场险恶,谁也不能保你一辈子,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姥爷不在这么多年了,我一样顺风顺水。这些年我又靠谁了?还不是靠自己的勤奋,悟性,忍辱负重,自强不息?”
“丘叔叔哪儿如您这么有心计啊!”灿灿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他就知道低头拉车。”
“当然了,丘子仪的强项我们也是要用的,”冯建设借坡下驴。“比如在对国外的关系上,目前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代他。”
“好老爸好老爸,您就多支持支持丘叔叔吧。”灿灿摇着父亲的肩膀,撒起娇来。“丘叔叔确实是个德才兼备的大好人,如今这样优秀的干部,您打着灯笼也没地儿找去呀。”
“你干吗单对他这么关心?”冯建设警惕起来。“就因为他长得像马英九?”
“您又老不正经了,”灿灿装出生气的样子,“他不是人家的直接领导嘛。”
父亲对女儿语重心长的一番教诲,不经意间佐证出丘子仪的不谙世事已经成为公司高层的共识,灿灿很担心子仪会因此而吃亏,受到伤害。她不好把父亲的话原封不动传达给子仪,只好委婉地劝他:“还是找张总聊聊吧,你俩毕竟是老哥们儿了。”
静下心来想一想,丘子仪觉得灿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无论如何,领导班子搞好团结,这是公司得以良性运转的基础。于是一天,他趁张吉利心情不错,专门来到张吉利办公室,诚心诚意地与张吉利进行恳谈,说自己来公司快两年了,自认为也算是尽了心,努了力,不过纰漏总是难免,平时若有到不到的地方,还望老朋友指出来,并且多多海涵担待。
张吉利对丘子仪的意见本非一日,早已憋了好久,不禁一吐为快。“既然你把话都说开了,我就和你念叨念叨。你丘子仪在工作上没的挑,但是你也应该好好想想,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有些问题?不错,咱们是朋友,可那是在私底下,在公司里咱们总该分个上级下级吧?”
子仪明白张吉利是在埋怨他抢夺资金调用权的事,只不过这涉及到原则底线,无法退让。于是他也不再绕弯子,坦言道:“托马斯先生是我请进来的,我总得对人家负责呀。再说了,咱们现在管理的是上市公司,也得对公众投资者负些责任。把募集资金和国外合作伙伴入股的钱全都投入充满不确定性的股市,你想过没有,这有多危险啊,一旦赔进去怎么收拾,怎么交代?最终坐蜡的不还是你这个总经理?后果有可能不堪设想!正因为你我是朋友,我才采取了比较极端的措施,我以为你能理解,我这么做说到底也是为了给你,给公司,防范风险。治大国如烹小鲜,管理企业也一样。生意场上处处是陷阱,大家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是最基本的原则。慎在于畏小,智在于治大,看得长远才能活得长久。”他把道理掰开揉碎,语重心长地向张吉利进言。“委托理财的事见好就收吧,这么干违规不说,其实无异于刀口舔血。你们要是实在手痒痒,舍不得离开证券市场,那就卖掉股票,打打新股吧。”
第十五章 商场政治学(6)
所谓打新股,就是用资金去抽签摇号,申购新发行的股票,然后利用上市之机卖出套利,获取一定的差价。这样做虽远不如坐庄赚得多,却旱涝保收,零风险,赶上年景好的时候,也能达到百分之三四十的利润。安吉若将现有的股票变现,便会握有几个亿的资金,拿它打新股,一路打下来,利润的绝对值将会是相当可观的,况且不必担心违规,更不必担心被套。打新股是一种合法却不尽合理的投资行为,由于中国股市历来就有新股不败的神话,于是一批把安全看得至关重要的亏不起的资金便乐此不疲,一个专钻政策空子吃偏食的股市食利层也就应运而生了。股市的一级市场囤积了数千亿打新股资金,它们通过各种渠道进入这个市场,其中有不少与安吉一样,是灰色的。大量资金推波助澜,致使新股的中签率极低,而物以稀为贵,这些好不容易才申购来的股票一旦上市,自然会众皆追捧,令股价高开高走,新股愈发不败。然而无论如何,打新股终究是在政策法规所允许的范围内开展活动,什么是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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