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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姐姐的利用。丘子仪不赞成她的这种态度,劝她说,人应该多一分宽容。她说:“我更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子仪与虹玉也没有床笫之事,亲近和爱抚之类的举动是有过的,但是浅尝辄止。倒不是虹玉放不开,作为成熟于八十年代的女性,她的性观念是很前卫很开放的。放不开的倒是子仪,在他没有做好准备接纳她为自己的未婚妻之前,他是不忍心“祸害”这么一个纯洁女孩的。
这段往事每当他对灿灿说起,灿灿就发笑,挤兑他:“你这个不解风情的老八板儿。”
被舞蹈演员范小芸“拉下水”后,他和虹玉平静地分了手。他觉得自己挺对不起虹玉的。虹玉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你也没把我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了也没什么。”
他和她一直来往着,一直是好朋友。即使在与小芸结婚以后,他也仍然把她当作自己的红粉知己,他俩时常打电话互致问候。直到他出国。他辗转了几个城市,和她失去了联系,只是听说她嫁了个大款,离开了部队文工团,后来又和大款离了婚,自己下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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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事并不如烟(6)
他在安吉就职以后,曾向张吉利打听过他前小姨子的消息。张吉利说:“现在她可不得了,发大了,还弄了个加拿大身份。可惜她这会儿不在北京,不然你真该见见。”过了片刻他又补充道:“有朝一日你真见着她,千万别提我。这娘们儿记仇,现在还因为她姐姐的事对我不依不饶呢。赶尽杀绝啊!”张吉利用手在脖子上一抹,做了个夸张的动作。
子仪常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乔家两姐妹如今是什么样子?她们还那么美若天仙吗?当然不会了,虹飞已经是四张多的人了,当年的小姑娘虹玉,也该快有四十岁了吧?对了,不知道乔伯伯是否还健在,得下闲来真应该去乔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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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良心(1)
安吉传媒年报业绩报出了每股八分钱的低水平,分配方案却是用滚存利润向新老股东每十股派四元现金。这种分配说白了就是董事会不顾公司业绩大幅滑坡,仍然坚持高比例分红派现。
这样的分配方案对上市公司发起者非流通股东当然是最有利的,当初股票发行时,非流通股东是以评估为每股一元的资产入的资,其实,这一元的资产已经大有水分,丘子仪说的好:“一台用了两年的旧电脑竟然作价两万二,忒黑了点。”张吉利的回答是:“黑什么黑,当初就是这个价买的。哪家上市公司不如此?”现在,经过上半年的十送十,股本已然扩张一倍,非流通股东当初投入的每股一元钱,实际上已经摊薄为五毛,这回再来个每股派四毛,无形之中,原始投资已经变戏法般地收回来百分之八十,而对公司的控股比例却一点也没减少。丘子仪认为,这哪里是在分红,分明就是利益输送。
董事长冯建设可不这么看,他毕竟代表着国有股这一块,对他来说,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这就是公司上市的终极目标,也是他政绩的具体体现。见到如此高额的回报,他高兴地说:“上市果然好。”
而流通股东的感觉却远没咱董事长这么乐呵,四十元高位套牢的股民,说是每股分四毛,却还要扣百分之二十的红利税;尽管此次分红如此“大方”,如此豁出血本,可算下来他们的收益率也还是不足百分之一。
更令人不安的是安吉传媒的业绩,上市没多久就迅速变脸,居然沦落到只有八分钱,这个以往以绩优示人的公司究竟还有没有持续发展的能力?不少投资者产生怀疑,选择了用脚投票,割肉卖出手中的股票。于是安吉传媒的股价像断了线的风筝,忽悠来,忽悠去,然后哗哗往下掉,K线完全走坏。
钱彪高兴了,可有了吸货的机会。“继续发利空,”他这样要求张吉利。“咱们一点点建仓,股价能打多低就打多低。”
股价杀到十二元时,再也跌不下去了。钱彪已经吃了不少货,想再压低点价格,最好在现有的均线处砸出一个坑来,彻底震出恐慌盘。
可是股价却拒绝继续探底。有人同钱彪一样,在底部扫货。“赶紧查查是谁在和咱们抢筹码,”钱彪向张吉利求援。这显然不是与他结盟的那几家私募基金干的,大家分工很明确,这个庄由京房置业主做,打压、拉抬、震仓、洗盘乃至出货都由他钱彪统一调度指挥,别的几家机构的职责仅仅是锁仓。
张吉利调阅上市公司股东资料,发现抢盘资金来自杭州的几个营业部,对方与钱彪手法一样,也都用的是大量个人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