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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吃些什么又有什么重要呢,都是些俗物罢了。你先回去将养,真是抱歉了啊。”
“师尊何必自责,得听师尊一日讲道,我三生有幸,师尊来府上,能由我亲自服侍膳食,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这几日师尊都没吃什么,我忧心如焚,若因此而伤了师尊的身子,我这条命都不够赔啊。师尊给我这个机会,我定不负使命。”
“虽说命如蝼蚁,可是六道轮回,谁又不是蝼蚁呢?”她轻轻叹息。
大厨回去将养了一晚,第二日便满怀崇敬的带着伤安排膳食。看来婢女送过来的菜单,不禁想笑,更是感慨。师尊的口味很简单,喜欢味道浓烈一点的,用油也是一般农户用的那张菜籽油,喜好豆制品,尤其是煎炸过后添上各种作料。对菜没有忌讳,唯一忌讳便是不喜面食。婢女也算是知道了,师尊不喜茶,喜欢喝一些酸酸甜甜的果酿。尤其是这个时节的梅子汁,最是偏爱。糕点也是喜欢的。
其实任凭是有苦难言,她也是喜欢清淡的菜品的,可是这天天吃的话,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又不能食肉,她本身便是好肉之人。所以便只能吃各种煎炸的豆制品,来稍微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可这看在厨子眼里就不一样了,都感慨这师尊的生活比一般农户还要简单,加上穿着从来都是普通的料子,当真是无欲之人啊。能为了一个下人求情,如此宽和,平时也没有排场,更不用服侍,以至于将军府的厨子们个个崇敬的难以言表。
呼延烈却在慢慢的观察她,每日下朝后都要拐弯经过街上,看那些小贩卖的吃食,挑一些她喜欢的给她带上。小贩们看到穿着官府的呼延将军,更是激动的难以言表。他自己本身是讲究之人,对这些混乱的香味更是避而远之,可是如今的他却是嗅着鼻子挑选。他想到任凭吃的时候眼睛笑盈盈的样子,便觉得这味道都可口了。
明知有些事情是无望的,他只不过想留下这段美好的时光罢了,他竭力满足她的味蕾,陪她吹笛和寂寞。他们很难有什么共同语言,任凭对他从来都是爱理不理。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与他探讨一下人生的意义。这个时候他发现他们横着的距离,不是身份,而是情怀。任凭对世事看的太透,而心却飞跃到了灵虚之境。她那么清楚的明白他的野心和为此付出的一切,他背负的责任和宏伟的蓝图。她理解宽和,却不愿为伍。
总有那么一个人,你会发现,再努力也是徒劳。因为他要的不是权势金钱,也不是美色能迷惑。甚至也不是一缕温情,他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寂寞的难以言表。而为什么被他所迷惑了呢,因为只有他,能明白自己的背负和痛苦,这个人的眼睛里,看向自己,有时候甚至多了一丝悲悯。自己将执掌天下势在必得,自己有什么可让他悲悯的?可是不也正是这样的悲悯,让自己对他更是难以割舍。
第26章 卷入风尘迎风走
她回到佛门的时候,心里是雀跃的。没有了悟的陪伴,还真是不习惯啊。终于回来了,还是了悟体恤她啊,一回来就给她准备膳食,家酿的梅子汁更是让她品出了醉意。她惬意的躺在回廊上,搂着白狐,心里淌过脉脉温情。
了悟给她布菜的时候,她难得娇笑的看着他,“师兄,几日不见,你便憔悴了很多。是佛门事务太忙了吗,有虚言震慑着,不就行了嘛,你有何必如此辛劳?”她嗔怒道,眼睛里却是一片水光,迷乱了他的眼睛。他的心里淌过痛苦,眼睛更是干涩。他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自从他帮助任凭罗列协议的时候,他便难以安眠了。为什么她对他毫无避讳,他宁愿没有看到这个协议啊。
“任凭,师兄并无意干涉你的决定。你与呼延将军达成协议了?佛门真的要成为呼延氏的助力?”
“师兄,我知道我私自将佛门押上,是我的不是。师尊这么多年都没有与任何一方结盟,佛门的中立性质,我比谁都理解。可是现在局势越来越紧张,我答应了师尊,要将佛门发扬光大,我虽说助了呼延烈,可是更多的却是为了佛门啊。佛法,要想名扬天下,没有这个助力,根本是不可能的。”
“任凭,可是你就那么肯定,呼延烈就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么?”
“师兄,你真是多虑啦。她轻笑着,最后的天下之主,与佛门何干呢?若有一天一切危及到了佛门,我宁愿身死魂灭,也必然自行毁诺。至于印制书籍一事,我也不过是想借力弘扬佛法罢了。你不要多虑。”
“师兄,谁也不会明白佛门对于我的意义。”
“任凭,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身涉险镜,为了佛门,你何必如此执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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