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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竹儿不是很熟,怎么她突然想跟自己亲近呢?
“娃儿,快去吧,免得送迟要挨骂。”梅妈哪里看不出来竹儿的鬼祟,催促着钵兰,挥手赶人之余,还不忘唠叨竹儿,“你那堆菜又要挑到什么时候?别净杵在那里,一下又晌午了,快去做事!”
钵兰提着竹篮,离开小厨房。
她穿过几个院落以后发现不对了,她在转角还有拱门做的记号都不见了,也就是说她又要面临迷路的可怕事件发生。
怎么会这样?左看右看,木炭的痕迹别说看不到,每道门干净得像被水洗过一样。完了,这下要从哪里回去才对?
就在她惶惶然如丧家小狗到处转来转去的时候,高大的树上有个小男孩掀着眉看她。
早膳冷了。
相对的,滕不妄也是冰冷的脸色,他绷着脸,一口一口喝着没有温度的粥。
“我不是故意要迷路的,”钵兰咬咬苍白的唇。“对不起。”
“你不是做了记号,总不会连自己做了什么记号都忘记了?”他习惯每天早上喝粥,白胖的米粥有让人心安的力量。
基本上,冷凉的稀饭伤胃,他决计是不可能入口的,但看见她满是泥水的绣鞋跟裙摆以后,他一声不吭,端起碗吃了起来。
“不见了。”她脸色也不好。绕了道路的她,最后碰到翠娘,才顺利回到这里,之间花了多少时间,她压根不去想。这会走了太多路的腿微微的抖着,她只想赶快有个板凳可以坐下来歇息。
“那种笨法子。”
“你知道我用木炭做记号?”
“我又不是死人怎么不知道!”三、两句话又惹火他。
钵兰无言的闭嘴,谁叫路痴的人是她。
滕不妄以为吃东西可以镇定他的情绪,谁知道他就是无法忽视钵兰茫然的模样。
“去找梅妈,要一份宅子的路线图。”他甩下筷子,等一下午膳要是再敢迟到,看她怎么解释!
“噢。”
用过饭,滕不妄看了会书,才抬头,又发现钵兰倚着屏风打盹,双手不忘抱着屏栏。
又睡,就算猪投胎也有清醒的时候,她倒是处处可睡,随时可睡,他不过翻了几页书她已睡去,本来想叫醒她的,但想起昨晚她不停的呓语就作罢了。
爱睡,就给她睡吧!只要不摔下去就好了。可是才想着呢,砰地一声,滕不妄的睑又变成了猪肝色。“耳钵兰!!”
幸好不是头着地,钵兰摸摸摔疼的手臂。“咦?”
“你可回过神了?”他冷冷瞅她。
知道他消遣自己,她站起来。“要是五爷允许,我可以出去的。”
不想看她可以直接说,一直无所事事的待在房间里,她也很不想。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出去能做什么?”他嗤了声。
她微带惊讶,“可以做的事情那么多,你除了看书都不做别的消遣?”
“你说我这残废能有什么消遣?”
钵兰垂下眼。依旧是话不投机啊。
“耳钵兰!”她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欺负她吗?
她抬头,鼓起勇气。“要是五爷肯,请让我去找点别的事情做。”她才不会一直想打瞌睡。
自从她离家以来,做的都是劳力工作,只有日前被罚到藏珍坞去的那短短一天,重温了以前工作的感觉。人,好难相处,那些文物骨董就不会了,它们能让她无拘无束的挥洒,也还报它们最初的光华跟璀璨。
“伺候我不是工作?”他没好气的问。哪个丫鬟不捡简单的工作做,偏生她就是跟人家不同。
“不一样的。”提到这钵兰不禁侃侃而谈。“人除了劳力以外,精神上的工作可以让心情愉快,当你做一件你很喜欢的工作,可以忘记其他的烦恼,藏珍坞里还有很多需要修补的骨董品,你让我到那里工作,我会很感激你的!”
“我要你的感激何用?又不能拿来赚钱,”他马上否决她的话。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我就知道行不通。”
他眯起眼睛。她拐弯骂他不通情理吗?“你想去,好,我还烦恼请不到专家来处理那些物品。我们现在就走,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你要知道,里头随便一件东西都可能比你值钱。”她以为那些骨董随便用浆糊抹一抹就了事吗?
一个硕大的胖姑娘笑脸迎人的杵在门口,克尽着门神的任务。
“要是可以,找一个可以跟胖姑娘站一起的秦男俑,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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