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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看了他一眼,很快的但是很坚决的说:&ldo;但是那是你的狗啊。&rdo;楚汐眨眨眼,有点愣住了。过了几秒钟他哈哈一笑,拍着郑平的肩膀问:&ldo;难道我的每一样东西你都当成宝贝?那你也真是……也真是……&rdo;谁知道郑平竟然又点点头,平静的说:&ldo;是啊。&rdo;他伸手去,掌心在楚汐的侧脸上轻轻的摩挲着:&ldo;……你从来视自己的东西为敝履,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所以我只能代你珍惜……&rdo;_他们回去睡了几个小时,到凌晨的时候,突而郑平醒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他是突然清醒过来的,夜色正是最深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楚汐均匀的呼吸声。楚汐侧躺着,贴在他怀里,这个姿势让他感觉上有点脆弱,有点需要被保护的感觉。他甚至能感受到楚汐呼吸时身体轻微的起伏,手掌下皮肤细致的触感,那种最亲爱的人在深夜紧密相贴的感觉,耳鬓厮磨,隐秘而甜美。但是郑平没有动。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直觉会发生什么,虽然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征兆。大海翻卷浪花的声音隐约传来,在夜色中并不真切,倒是向一种有节奏的、正缓缓响起的乐曲。郑平偏过头,轻声叫:&ldo;楚汐?&rdo;&ldo;……&rdo;&ldo;楚汐?&rdo;楚汐睡得不沉,迷迷糊糊答了一声:&ldo;干什么?&rdo;&ldo;起来,&rdo;郑平说,&ldo;有船在靠近我们岛。&rdo;楚汐揉了揉眼,猛地坐起来。都是在道上历练过的人,都对危险有着一定的直觉。海上船只逼近的光线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变换着角度,赫然间恍惚听见了船只靠岸时巨大的声响。郑平下床走到窗前一看,说:&ldo;柯以昇。&rdo;楚汐快步走上前来。月色下海面上的巡逻舰带着小船已经逼近了岸边,柯家的标志在船头上沉默而狰狞。那是一个狮头像,青铜色的铁锈迹爬满了它威严的外表,即使是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显然感觉到它的分量。郑平猛地转头:&ldo;楚汐。&rdo;&ldo;……什么?&rdo;&ldo;柯以昇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rdo;楚汐呆呆的站在窗口看了半晌,眼神中有点甚至有点惊骇的味道。这是郑平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明显的情绪,如此不知所措,好像完全懵住了一样。楚汐晃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ldo;……我也不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里有没有暗室之类的?&rdo;&ldo;有。&rdo;凡是在刀锋上走过的人,不管是在哪里都不会完全放下心来。狡兔三窟,人在尔虞我诈中锻炼久了之后也不会轻易对自己家放下心来,通常别墅或庄园里都有难以计数的暗道或密室,通常用来储存不可为人所知的东西或用来作逃跑之用。郑平在卧室书橱后面捣鼓着什么,楚汐站在窗口阴影下观察着外边的动静,一会儿催促一句:&ldo;快点!柯以昇下船来了!&rdo;&ldo;那老头子这回自己出动了?&rdo;楚汐咬牙切齿的说:&ldo;混蛋……&rdo;郑平大力搬动着书橱后胶住的地板,&ldo;你说,他会不会是来找咱们喝茶的?&rdo;&ldo;我觉得他是来把我们变成他的下午茶的。&rdo;管花园的老头子又哑又聋,每天勤勤恳恳的做事,一点不理会别墅里发生了什么。楚汐估摸着柯以昇还不至于没品到找一个老头的麻烦,但是现在他和郑平都是孤身在此,联系刘辙他们来救援也来不及了,他们怎么抵得过柯以昇带来的明火执仗大批人马? 楚汐返身去找电话,拎起话筒一听,脸色沉下来:&ldo;他们把电话线切断了。&rdo;郑平哦了一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中传来郑平的咳嗽:&ldo;搬、搬开了。操,没事把暗道门设计得这么紧干什么?&rdo;楚汐快步走过去,只见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小门开在地面上,原本上面覆盖的是一层地板瓷砖;那层瓷砖并没有封住,而是用一个精密的机关卡住,用钳子一撬就能撬开。小门一开下边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霉味,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用了,熏得楚汐立刻别过脸:&ldo;你确定下边有氧气?&rdo;&ldo;……应该……是……有的吧。&rdo;郑平很不确定,&ldo;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