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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峰注意到,又抽了一口,打算把烟扔地上踩灭。
苏木看着他露在裤兜外的烟盒,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给我一根。”
烟龄已经有四年之久的王峰,抽的烟已经从最便宜的万宝路,换成了一百一包的天之骄子。
烟灰落在了手指上,烫得王峰手指一缩,“你要抽烟?”
真的假的?
读书那会儿,他们几个躲在天台抽烟的时候,苏木每次都是皱着眉头敬而远之。
什么时候那个刻板守规矩的苏木,也要做坏孩子了?
“想试试。”
好吧!
抽出一支烟递过去,王峰亲手给他点上。
第一次抽烟,苏木显然不得要领。
细长的食中二指笨拙的夹着香烟,借了王峰的火点燃,毫毫无防备的吸了一口。
呛辣的烟味儿立刻从口鼻窜入胸腔,苏木只觉得心口火烧火燎的,转身弯下腰,咳得肺疼。
“算了算了,你小子抽不惯就别浪费我的好烟。”
摇了摇头,王峰抢过他手里的烟捻灭,什么都没问。
各怀心事的两人沉默的走着。
苏木家到了。
王峰没上去。
这栋楼里住着的熟人太多,他现在没心情应酬。
递过东西,便转身走了。
苏木夜没挽留。
出了这个地儿的,就没几个还想回来。
他也想走,如果这里没有他的亲人。
搭着背包上楼,掏钥匙开门。
进屋洗澡,换了衣服。
又下楼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
中午还要去医院给他爸送饭。
他的日子一向过得紧,又哪儿来时间去想所谓的心事。
路边小卖部,苏木看了一眼摆在最外面的玻璃架子。
做好饭,自己随便吃了点,就去了医院。
苏木给他爸擦了身子,洗了换下来的内衣裤,临近深夜才离开医院。他没钱要一个陪床,所以不管待多晚,都得回家。
肚子已经饿过了。
灌了一杯白开水,苏木进了房间。
没开灯,推开了那两扇锈迹斑斑的木窗。
靠着泛黄的墙壁,苏木从裤兜里摸出一包万宝路。
这已经是路边小卖铺的里,最便宜的香烟了。
第二次抽,他还是不得要领。
打火机点了几次才点着,学着王峰抽烟的样子夹着烟,却怎么都别扭。
男人一旦心里有了烦恼不能解决,便总想找点什么寄托一下。
不管是烟还是酒,亦或是赌博。
他只是想让头脑清醒清醒,早点认清现实。
丢在床上的手机亮了又灭,手指夹着的烟已经烧去了大半。窗外树荫婆娑,在这样的老城区,连个像样的路灯都没有。
白芷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不是没接着,就是不想接。
“到家了吗?”
“嗯。”
电话那边的白芷松了一口气,“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
他们之间很少通电话,两人都是话少的人。
平日有什么,也是直接当面说。只是一醒来没见到苏木,她心里老觉得不安。
听出白芷的鼻音还很重,苏木到底还是做不到不关心。
喜欢一个人可能只需要一瞬间,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喜欢,又怎能在倾覆间做到疏远呢?
“感冒好了吗?”
白芷吸了吸鼻子,抓过纸巾擦了擦,“好多了,明天你去学校吗?”
“……去吧!”
“那,学校见?”
“学校见。”
深夜两点。
苏木接到医院的电话,他爸病危。
三年来,为了治病,家里的积蓄早就已经花光。
每月的透析的费用,在他母亲离开了,便成了苏木肩上的担子。他知道李玲现在有钱,可那钱,不是他该伸手要的。
因为他不想在白家人眼里,活得太难堪。
***
连着三天,苏木都没去学校。
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着。
白芷担心他遇到危险,但严力派去监视的警员却说李伟安这几天一直安静,连门都没出。
她上次画的那几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