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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停止了对月神一家的追捕,看着他们像是普通的人类一样,一身尘土的狼狈跑向那个奇怪的孩子,一个让他感觉到了诡异危机感的孩子,或者说是神?
众神里倒是听说有些一直保持幼年或者少年模样的神祗,不过那里边可没有一个是黑发黑眼的。
“呃!”额头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希文身体一颤,咽回了先写出口的询问,他红色的眼睛瞬间变得茫然——有谁正用他的眼睛看,用他的嘴巴说……
“原来是位道友。”沈濂看着那个魔族瞬间变了神情气质,对方明明是温和的笑,可沈濂却不自觉的将体内仙元提了起来!虽然如今他想和平共处,可是,这位天魔看来并没有这个意思!
轰隆一声,沈濂脚下土地蓦然窜出一把喷涌着赤红血煞之气的乌黑长剑,血煞之气所过之处便是泥土都化成了飞沙,更不要说那些活物了!月神一家刚坐下喘口气,立刻又连滚带爬的逃命,万幸长剑攻击的目标并不是他们,所以一家子倒是无恙。沈濂也早已先一步跳开,身在半空金光一闪,原本幼嫩的孩子已经变成了身披战甲的美丽青年!
手指轻弹,七彩光丝飘飘摇摇,实际上却是似快实慢,声势浩大的漫天血煞阻挡在娇柔的光丝之后,乌黑长剑虽震颤着发出阵阵蜂鸣之声,却是半分也无法再进!
暗红的血煞蓦地一收,将黑剑也卷了进去,血煞烟消云散,却又有一个陌生男子手握黑剑,立在半空与沈濂对峙。
索雷恩本来已经护着妻子孩子躲进了沈濂原先划出来的结界中,但无意中扭头一看,让他看到了在刚才的混乱中唯一受伤的一位!那个一路追杀他们的低等魔族,原本感觉只是一个小小的血族男爵,可是竟然让他们夫妻如此的狼狈!但现在那个血族躺在一处凹坑里,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虽然没有流血,但索雷恩确定他受了重伤。
身为战士的白月亮当即就想冲出去抓住那个血族,不是为了给自己和家人报仇,只是想要拿到一个挡箭牌,或者交换的筹码。但没等他出去,红月女神就拉住了自己的丈夫。
“琪雅?”
“亲爱的,那个血族没什么用处,你冒着危险出去,就算抓住了他也只是给我们惹来麻烦而已。”
“为什么?”
“那个小血族,在那个陌生的魔神眼中没有丝毫的地位。”女性总是比男性细心,实际上从头到尾她一直关注着那个血族。当黑剑出现的时候,血族的身上就发生了爆炸,不流血的血族竟然炸出了一蓬血雾!
不管血族的受伤是否和这个陌生魔神出现有关,琪雅看到的只是面对伤痕累累的血族,这个魔神甚至吝于给他一点眼角的余光……
略微犹豫,索雷恩选择听从妻子的建议,战士虽然向往战斗,但无意义的送死却不在战斗之列。
相璐看着沈濂手中的丝线,细长的狐狸眼不由得一挑,原本看着是个成仙没多久的小家伙,能到这里八成是出于意外,想来是没什么防身的手段的。不过没想到他却还有两下子。不过,也只是有两下而已!
黑剑一甩,两道血色月牙飞向沈濂,相璐也紧跟着急窜而上,竟然是比他的攻击还略快上一线。
沈濂双手上下一颤,七彩光丝化作一层旖旎光纱笼罩在他身体两尺之外,两手一翻,沈濂手中已多了一剑一盾,飞剑一出手便化作一道深蓝流光,绕着沈濂飞舞,莹白的小盾如同玉石雕刻一般,盾面上镂刻着一个葫芦。
算上上次凭一己之力压下灭世的大灾,现在,这是沈濂第一次要拿命去拼了!
他虽是仙人,可只有三成功力,而且至今为止,不管内功外功都是自己“悟”出来的,虽然这么一来使用起来虽流畅自如,但自己“悟”的却因为缺少系统,往往在威力上打了折扣!而沈濂的战斗经验也实在是太凄惨了点……也就是说,他连这三成功力也无法保证完全发挥出来。
而他面对的却是一个不知修成天魔多久的老魔头,即便他克制着对方,但谁说野鹿顶不死老虎?只要这头鹿面对的是受伤生病的老虎!
光纱看似轻薄,但不要说浓雾般的血煞,就是黑剑每次击上,也有如砍在钢铁之上。不过,如果是真的钢铁,黑剑当然能够轻易削断,可这光纱却是无法削断的。
而沈濂也不是站在那里任由他砍的靶子,深蓝流光于光纱中忽隐忽现,瞅准机会便给相璐一下,相璐虽有血煞护体,但至阳仙剑正克至阴血煞,经常便听见如红铁如清水般的“孳孳”声。而沈濂手里的小盾也不是用来防守的,这盾牌本来就是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