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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啊!”
姽婳像受了多大的刺激一样:“把那东西拿走,离我远点。”
正当阿岚茫然无措时,珍嫂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罐子:“给,这是蜜饯喝完药含上几颗就不苦了。”
姽婳在珍嫂的严密监督之下,喝下了那碗东西。
甜滋滋的蜜饯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同一个夜晚几人欢喜几人忧。萧衍将桌子上的一摞书扔到地上,茶杯摔成了碎片散在地上,幽幽的烛火在从窗子缝隙处透出的微风里摇曳着。一个人跪在不远处,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萧衍很少发这样大的火,他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扶着额头,冰凉的眼瞳中看不出温度。
“滚!去叫林萱琪,我要见她。”
“是。”那个下属胆战心惊的走出房门后,像是走出地狱一般松了口气。
萧衍轻轻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抽出一副卷轴,缓缓打开平展在桌面上。又从柜子里抱出一个做工精致,花纹繁琐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把古琴,与盒子相比古琴太显平淡朴素,倒真是一把素琴。
萧衍的脸上再无半点平日里的妖娆阴柔,眼角带有恬淡的笑,眼神满是柔和的光,此时的温柔与平日的放荡不羁截然相反。
他的视线移到桌子上的画轴。
☆、第十四章 春几度,燕双归(四)
第十四章
春几度,燕双归(四)
故人,泡影
画轴上是一个女孩儿,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女孩儿在一株杨柳下专心抚琴,纤纤玉指在琴弦上,如同展翅的蝴蝶。发丝随着轻风舞动鹅黄色的衣裙如同盛开的秋菊,淡雅悠然。
萧衍用手抚过画卷,眼神如水,满满的贪恋。
口中喃喃道:“瑾知,你还好么?你还在怨我么?对不起,我找不到侄儿长轩,现在小丫头辰月也丢了。你怪我么?”深邃的眼睛闪出了泪光,嘴角努力上扬,扯出一丝弧度“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却这样离我而去。你说你喜欢我的笑,可你怎么都不来看一看。”
萧衍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着,跳跃着。音符从他的指尖流淌,他闭上眼睛想着她,想着那段美好。
同样的曲子,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只留下心底阵阵的痛。当日的他坐在溪边,手旁一把琴,毫无章法的抚着。本就不是有闲情逸致的人自然不会附庸风雅,只是为了执行任务,又怎会料到会在这里,在这时遇到她,从此陷入一张自己深深编织谎言的情网里,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清脆的声音冒出来:“快停下!”曲声嘎燃而止。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出现在他眼前,他仔细的打量着女孩儿确定自己没见过她。女孩儿被他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将目光转向别处笑了笑。眼睛的余光还在注视着女孩:一身鹅黄色纱裙将女孩儿衬得更加娇小,如瀑的青丝散在身后,发髻上斜插着一只蝴蝶银簪,脸上如出水芙蓉般干净白皙,虽未施粉黛却依然是一佳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未褪下。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并不讨厌她,反而很欢喜。
“这把古琴虽无装饰但音色确实极好的,你这样抚琴反而会对琴有所损坏。”女孩儿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哦!愿闻其详。”他也不知怎的觉得女孩儿的声音很好听,想跟她说话。
“古琴的声音是特别的,不似二胡如泣如诉,却比之委婉缠绵,是那种回旋往复的缠绵,有点心痛;不如古筝响亮欢快,演奏效果立竿见影,但却平和沉稳,有一种往心里去的吟哦;也不像琵琶那么锋芒毕露,大珠小珠落玉盘式的直接了然,古琴是细腻含蓄的,吟猱注的指法不动声色地控制着轻重缓急。”女孩清脆的嗓音让人沉醉。
“这样啊!”
“我学习古琴也有些年头了,也有些心得。”
“姑娘若不嫌在下愚钝,在下倒想讨教一番。”
“古琴的声音是让人迷恋的,泛音的轻灵清越,散音的沉着浑厚,按音的或舒缓或激越或宁重。我特别喜爱吟、猱、注的指法,让人真正体验到余韵袅袅的味道,就好像一柱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且实且虚,缭绕而去,仿佛水墨画中的那种水墨烟云。”
女孩儿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的声音决定了它不宜作合奏乐器,适宜独奏。能与古琴相和的,惟有箫了,箫的幽怨迷离和琴的古雅通脱糅成林下之风,超脱现实之境。”
“想不到古琴的学问这么多,倒真是我孤陋寡闻了,不知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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