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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授就为这一点提供了一个光辉的榜样。”甚至顽固坚持反共立场的《时代》周刊对鲍林的态度也有所软化,对托德把这样“一种怪人”招示公众的决策感到不解,说什么“天真地向左派献媚使此人成了一个颇有争议的人物”。只有少数几家报纸,大多位于美国南方腹地的几个州,才对参议院国内安全小组委员会表示支持。
眼看可能遭到彻底失败,托德开始泡制一系列长篇文章,反驳攻击他的报纸,历数鲍林与共产党有暧昧关系的种种活动,要人们相信他要求知道有关人的姓名是完全清白正常的。但是,他在着文、论争和干劲方面,根本就不是鲍林的对手。6月21日夜里,就在他参加小组委员会听证会后几个小时,鲍林在约翰·霍布金斯大学和平人士举行的一次盛大集会上,号召听众写一封公开信给托德,“就说你们都不希望我因为蔑视他而进监狱,”此时,他的讲话激起了全场暴风雨般的掌声。第二天上午,他向全国广播公司《今日》节目的电视观众陈述了他受到政治骚扰的详细经过。他又开始撰写一系列文章和信件专门介绍自己的案子。声援从四面人方涌来,许多素昧平生的人纷纷寄来捐款,帮助他偿付法律诉讼的费用。
威林经过努力,将听证会推迟到10月,以至鲍林和爱娃可以继续到各地发表演说。小组委员会发出的威胁似乎使他们更加精神抖擞了。7月9日,他俩一起在洛杉矶领导了一次群众性“要求裁军的步行”活动,一共吸引了四千多人参加——这是大多数洛杉矶人看到的第一次抗议游行。随后,他们又赴欧洲作短暂访问。两个人横穿欧洲大陆,多次向许多听众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说。后来,他们又在日内瓦停留,先后与美国、英国和苏联等国的大使就禁试谈判问题举行私人会谈。托德的行动不但没有消除鲍林的影响,反而促使鲍林在人们的心目中显得更为重要了。鲍林的日内瓦之行特别令人鼓舞。鲍林注意到,大使们一个个都向他保证,他们已接近于达成协议,这就使他更有信心和决心继续进行影响公众舆论的活动。
8月,鲍林回国。他与托德展开了另一条战线的斗争。他向参议院国内安全小组委员会提起法律诉讼,要求法官作出公开判决,认定他有权拒绝小组委员会的无理要求。这样做的法律根据是:小组委员会的要求,不但与调查无关,而且构成了无理的搜查和扣押。除了援引第一修正案外,又加上了第四修正案,同时还利用了政府的司法部门与国会滥用权力的行为作斗争,实在是一项高明的法律行动。但是,结果并不成功。在地方法庭上,政府律师争辩称,作出有利于鲍林的裁决,“将意味着任何立法程序的终结”,因为每一个参加听证的证人在接受调查前都可以跑到法院起诉。8月下半月,法官决定,鲍林的起诉不予受理,因为这是立法机关的事,司法部门不宜插手。鲍林和威林不服这一决定,又提出上诉。
与此同时,鲍林继续利用公关手段增大压力。每一次讲话他都要攻击参议院国内安全小组委员会。成千上万封信件开始向托德和他的参议院同事们袭来。有些信件上有几十个人签名,甚至还有几百个人签名的信件。在鲍林请愿书的诞生地——圣路易斯的华盛顿大学,一百多名教职员工联名签署了一封抗议信;宾夕法尼亚大学有17名教授也联名写了一封信。帕萨迪纳的居民和加州理工学院教职工寄出了上百封信件。还有从世界各地传来的抗议,从德国、日本、挪威、墨西哥、英国、印度,从诺贝尔奖得主、全国有名的和平人士和普通百姓,都传来了正义的呼声,齐声称赞鲍林“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严励谴责侵犯这位“身陷麦卡锡主义囹圄的美国伟人”的粗暴行径。
整个夏季和初秋,托德一直疲于奔命。一方面,他要应付外界的种种诘问,另一方面,又要检查关于6月份鲍林出庭听证的总结报告准备的情况。当鲍林读到那份报告的清样时,他的精神更加振作起来了。托德打算将这份报告定名为“共产党的渗透与压力集团的利用”。鲍林将这份清样与听证会油印记录作了仔细的对照,发现他的证词中有些内容被删去了——他感到,这是经过编辑整理的材料,因为被删去的内容对他有利——再说,参议员们可以将他们自己所说的话重新整理,而鲍林却得不到这样的机会。鲍林在读完这份报告以后,从中得到证据表明,托德是故意提出一些问题来误导公众的。举例来说,托德将鲍林声称送到联合国的请愿书签名数与实际签名数作了对照,此时鲍林已从联合国搞来一份完整正确的请愿书文本——证明他报告的数字是正确的——这一文本在举行听证会的那一天就已经放入档案。类似的情况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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