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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熠身上带了战术手电,啪的一下打亮了,室内的空间不大,里面的气味我却非常的熟悉,正是我平生所爱旧书报的那股微微发霉味。
果然如聂熠所说的,这里明显是一个存放档案的场所,我匆匆的扫了几眼,发现连墙面都和刚才所待的地方不同,应该是做了防火防腐防虫的处理,用的是厚厚的泥性材料,室温较低,干燥,所以才会有其他区域不具备的较大通风口。几排直列式档案密集架上摆满了牛皮档案盒,档案架边上是一个不大的金属面工作台,除了两个工具箱和几本记录本之外,还摆放着打印机,我也来不及看是什么牌子的,不过看样式是比较早的型号。档案架对面的墙上还有几个干粉灭火器,一个红色的警报灯,灯的下方是一个上了锁的按键设备,看来是预警用的。
“我们一起看看这些档案的内容,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有没有什么可用的通讯设备,一会你守在这里,我们可以互通有无。”我边说边走向档案架,发现这档案架还是保养的很好,手挂杠杆挺灵敏的,可以用来移动和整合各级档案架。
“有,tony的手机有远程蓝牙功能,我这有个蓝牙耳麦,信号发射距离足够远,你塞耳朵里,我们可以通话,这东西很小,他们也不容易发现。”这时的聂熠真像我的金手指,对此我表示满意,也不觉得他有那么讨厌了。
我接过并戴起耳麦,开始在档案盒里找线索,很快我发现这些档案是根据地理位置和时间进度进行归类排放的,档案架一共五排,分为北美、南美、欧洲、亚洲和大洋洲五个部分,档案盒上统一使用英文和阿拉伯数字对档案名和编号进行编写,这对于我来说真是福音,还好是英文,如果是古希腊文,就算是德文我都没得玩了。
我心想没时间了,就让聂熠看北美的,毕竟他习惯abc了,我自己看亚洲的部分。
我拿起亚洲区的第一本,编号rfrc-asian-1919;nnd,这是什么档案,难道从1919年就开始记录了,这不是一战刚结束没多久吗?我打开了牛皮纸档案盒,里面有好几册装订好的a4大小的文件集,竟是分国家装订的,有中日朝印等主要亚洲国家,我这么爱国,自然是先看中国的那本,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都是英文,妈的,我刚才对英文的自信又没有了,只好从简单的能看懂的找起。
终于被我找到了一段,“theobject:zhangzuolin();jiazhangfengtianprovincehaichengcountyxixiaowatunxiangmajiafangcunsi。“看起来是个人物情况,“object”我知道是目标,zhang什么,张作霖?
“,takeadvantageofthejapanesearmy;kuancsunliechenblackprovincialmilitarygovernor;appointedbaoguiqingjiwarlord;bee〃northeastking〃。”
这接下来一段,我不是完全懂,但是“日本军队”啊,“东北王”我还是看出来了,应该是当时张作霖称霸东北的宽城子事件。
我接着往下看,见有一段字体被加黑了,“transportitem():tofengtian,f,jacob。”看来是运送一个什么物品(编号28的猎人?)到奉天,奉天前路18号的一个叫jacob的人收。
妈呀,我灵光一闪,想起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以及老张说过的关于古玉扳指的事件,难道,1930年8月黄杜张三人收到的东西,也是这里寄出去的。
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飞速的收整好这本档案丢回原处,喊了聂熠过来,就去翻1930年的档案,“rfrc-asian-1930”,应该就是这一本。
“这里很可能真是古玉扳指的来源地。这些档案记录的可能都是世界各地各时期,接收过古玉物件的人和其后发生的相关事件。”我对聂熠说,我的手有点抖,翻找起有关中国的内容,妈的,翻了好几遍,没有找到,奇怪,奇怪,不应该没有的。
我想起边上工作台的那几册记录本,那些是不是档案借出与收回的记录本,也许上面会有记录。转身就去工作台上翻那几本册子,果然是一共五本册子,每本分别登记不同档案架上资料的进出记录。记录内容还是比较有条理,我很快的找到rfrc-asian-1930的编号,上面登记的是china-08的内容,b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