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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璐负责调查古家“领导”，而我负责看好陆小琴，随时搜集篡改材料的证据。

我在档案室里查看了最近一个月的调用记录，除了顾以琛几乎没人用过，看来是早做了准备。之后调出陆小琴的档案，才意外地发现这个莽撞丫头竟是个大公司的千金小姐，难怪可以和古秀秀合作，果然是官商勾结横行无忌。

下午我又去看顾以琛，却被告知临时有人探望，要在外面稍候。

片刻之后等到的却是章函凌。

她看起来瘦了不少，依旧戴着大墨镜，纤细白净的脖子却仿佛多了细细皱纹，看到我时顿了顿脚步。

“章…阿姨。”我有些不自然地问候一声。

她嘴角动了动，笑容转瞬即逝，“其蓁，你…”

我？我不解地等待下文，她却摇摇头从我身边走过。从柏煦出事后她不再阻止我俩，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似乎对我避而不见，我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她。

问顾以琛，他只是笑话了我一句，“你这是已经开始担心婆媳关系了？”

“才没有！”我竭力否认，“我是不想他在中间为难。”

他无奈地摇摇头，“这和我说的有差别么？”

我慌忙转换话题，“那件事有头绪了，是陆小琴和古秀秀串通的。”

“陆小琴？”他双手交握垫在下巴下面思索了一下。

我惊恐地看着他──喂，你们昨天才说过话不会又忘了吧？！

他自言自语地说，“当初招她进来的时候，似乎说是不喜欢家族企业。”

我松了口气却想，这回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跟他说了今天的计划，如果能成功，这两天他就能出来了。

他依旧没太多惊异，只摸摸我都头发说，“别太辛苦。”

看过顾以琛，我顺路赶往关璐的办公室，约了方荔和陆小琴为下周的开庭做准备。

“我今天刚得到一份举报书，”关璐扬了扬手中的纸，“上面的签名是古秀秀。”

“什么？！”陆小琴瞬间瞪圆了眼睛。

“是她？”我配合地皱了皱眉，忽然觉得很可笑，本是三个知情人，却偏偏都要装吃惊。

“方小姐，麻烦你找一份古秀秀的笔记对一下。”关璐说。

“不必了。”我从包里拿出上次忽悠古秀秀的联名书，“我这里刚好有她的签名。”

关璐拿在手里煞有介事地比对了，“嗯，明天我会去检察院，以古秀秀了私仇为由要求重新核查证物。”

方荔听了也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这事儿多亏了您！”

关璐随意笑笑，“方小姐客气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有了结果我尽快通知你们。”

“太感谢您了，关律师！”方荔此时看向关璐的目光带着赞许，像要看出一朵花来，只因知道关律师的取向，我才没往姐弟恋的方向多想。

“叶医生，你们先去开车，我去下洗手间。”陆小琴不好意思地说。

“行，我们在车里等你。”我冲她笑笑，只是她不知道我笑容里的深意。

“喂，那个…他们好像已经查到线索了，明早会提出申诉，一旦重新核查证物，估计会那些手脚会被查出来…”陆小琴握着电话低声说。

“…”

“不是我啦，是古秀秀被人家拿到了举报信！”

“…”

“什么？没有举报信？！”她的音量提高了些，却忽然卡住，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回过身。

我也不躲，从门口走进去，“资料被改过的证据我们已经有了，加上这个，”我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相信很容易找出是谁从中作梗。”

“你…你是故意的？”她张着嘴，表情是惊讶大过于恐慌。

“这话，该我问你吧？”刚才紧急说要行动，就是为了激陆小琴露出马脚，可刚才她第一时间联系的似乎不是古秀秀…

她咽了咽口水，似乎并不担心，“如果我们把顾院长的事宣扬出去，即便，即便旭山不会被牵连，他也难洗白，估计院长的位子是坐不住了。”

如她所言，顾以琛多少也算个名人，尤其在业界，此事若是被添油加醋大肆渲染，后果不堪设想…我咬咬牙说，“若是我不告发你，可否放过他？”

她竟然摇了摇头。

这作伪证的罪名可是大得多，她怎会不同意？！

难道她跟顾以琛有仇非要玉石俱焚么？难道她真的预谋已久么？我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