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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天天钢琴进步得比以前更快了。严怡然知道,那钢琴的缘故,客厅里的那台台式钢琴是顶级的牌子,顶级的工艺,新居落成时已经摆在那里。沈嘉昊曾经坐在钢琴前跟她说过,
“以后不论咱们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教他弹钢琴。”
所以,沈嘉昊是天天的钢琴启蒙老师,就从那台钢琴上开始。可能是因为这样,天天从小一直很喜欢那台钢琴。
严怡然把自己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来,扭开水龙头,开始饭后清理工作。
客厅里飘荡的钢琴声,严怡然认得出来,不是天天弹奏的,天天还没有那样的造诣。随后,钢琴停了一下,再响起,这才是天天的琴声,跟之前的比,生涩稚嫩带着童真。
“你把药放哪了?”
流理台对着厨房门口,严怡然背对着门洗碗,并不知道有人进来。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吓得她手上的碗一滑,砸在不锈钢的洗盆上,烂成几块。她沉默的将“尸体”从洗盆里一块一块捡出来,扔进垃圾桶里。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回头找罪魁祸首理论一番,如今,她实在没那心情。
沈嘉昊关上门,朝严怡然走近一点,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严怡然依旧背对着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少装蒜,你一直吃的那种药呢?放哪了?”
“早没有了。”
“没有了?严怡然,你还在我面前装?你今天不是才吃了去看心理医生?”
严怡然手上洗碗的动作顿了一下。看来他还是知道了。
“算了,你不说,我自己去找。”
沈嘉昊也懒得跟她较劲儿,转身走出厨房,穿过客厅,踩着楼梯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严怡然匆忙把洗好的摆在一边,来不及放到碗柜里消毒,跟着沈嘉昊冲出厨房,朝她的房间走去。进过天天的时候,她稍稍放缓了脚步。
正在专注弹琴的儿子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走进房间的时候,沈嘉昊已经从她的包里掏出了白色的药盒。她关上房门,反锁,冲上去压抑着声音说道。
“沈嘉昊,你有什么权利翻我的包,你把我的东西还我。”
沈嘉昊很轻易的躲开严怡然伸过来的手,把整个药盒揣进裤袋里。
“从今天起,这药没收。直至你抑郁症治好为止。”
说完,提步准备离开房间。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才又说道,
“严怡然,别玩你那些小聪明,在我这不管用。”
以前,是他不跟她计较,才会让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聪明得逞。但在涉及重大原则问题上,他从不让步。
沈嘉昊走后,严怡然颓败的坐在床上。他让她去看心理医生,她去了,他就那么不放过她吗?她只是不愿意撩起伤疤再让别人巡视一遍,就算那个人是医生,她也不愿意。
那一盒子药被沈嘉昊没收后,严怡然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再联系在美国的Mike。早就知道要被Mike一顿数落,她也不免要威逼利诱才能得逞,每次都如此,早就习惯了。
后来,严怡然收到Mike的Email说有朋友正巧来中国参加医学研讨会,便托那人给她带过来。每次都得这样,毕竟药物不能用邮寄,不好出关。
Mike说他朋友星期三中午约了她在龙辉居见面,也就是今天。严怡然准时到达龙辉居,在前台小姐的引导下来到约好的包厢。她心里其实一直挺纳闷,Mike医学界的朋友除了瞿辉就大都是外国人,怎么老外竟也爱喝茶呢?真是奇了怪了。
最后,严怡然心里的解释是:Mike人怪怪的,连朋友都如此,物以类聚。
拉开包厢的屏风门,严怡然一边跟前台小姐道谢,一边往里走。没想到抬眼,她几乎定住不能动。包厢里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已经认识就快三十年了,怎么可能认错?
严怡然心里大叫:这回完蛋了。
她有种想转身开门拔腿就跑的冲动,没等她有动作,那人站起来转身对着她和蔼的微笑。
看着那张熟悉的帅气的脸蛋,严怡然只觉得心惊肉跳。三十年了,她知道,只有在她做错事准备挨罚的时候,他才会那样笑。
“丫头,准备去哪呀?见着我不高兴吗?”
自知逃跑太迟,严怡然只好笑脸相迎,佯装乖巧可爱的朝那人走过去,走到那人身边拉着他的手臂亲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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