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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唯一可能是向社会舆论让步,解除全体内阁成员的职务,授命李沃夫公爵或罗将柯组织对杜马负责的新内阁,现任内阁成员一个都不能留任。下午,连悍然不驯的皇后的精神都消沉了。“让步是必不可少了”,她打电报给尼古拉说,“*继续着,许多军队转到了革命力量方面”。在与皇后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后,沙皇不妥协的决心松动了。他清楚了形势的严重性,革命群众即将向皇村进发,沙皇担心家人的安危,决定即刻返回首都。凌晨一点,沙皇登上了专列,通知普罗托波波夫自己将于“3月1日(俄历),星期三下午3时30分抵达皇村”。
此时,彼得格勒的反革命抵抗已近尾声,沙皇弟弟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大公、陆军大臣别利亚耶夫、军区参谋长赞克维奇及1500名士兵已退守到海军部大厦里等待着大本营部队救援。哈巴洛夫后来说:“事实上是,军队不只没有步枪子弹,而且几乎没有炮弹,真是要什么没什么”,决定撤销海军部大厦防卫,“实际上,大家放下武器早就纷纷离开了”。下午四点,革命士兵在空荡荡的大楼内发现了哈巴洛夫,逮捕了他。傍晚,起义的工人和士兵已占领了首都大部分重要据点。
罗将柯不停地打电话,寻找政府各部未果后,打电话给内阁总理戈利岑。总理回答他道:“请你以后不要再为什么事情而找我了,我已经辞职。”罗将柯听到了这个消息,沉重地倒在一把椅子里,双手掩住了眼睛……“我的上帝,多么的可怕!……没有政府……无政府……流血……”然后轻轻地啜泣起来。
下午两点,克伦斯基兴高采烈地奔进了杜马会场,宣布人民群众与革命士兵正向塔夫利达宫赶来,要求杜马掌握政权!他话音未落,有人跑来报告,说士兵们前来向杜马致敬,并宣誓效忠。罗将柯后来回忆,国家杜马“从内心来说,对革命的爆发完全没有准备,也没有任何计划和组织来实现这样的革命”。二月革命有其必然的逻辑,但俄罗斯社会的确还没准备好迎接这样一场革命的到来。社会革命党重要代表人物晋季诺夫说:“革命犹如晴天霹雳,不仅使政府惊慌失措,而且也使杜马和各个社会团体措手不及。对我们革命者来说它也是一件十分出人意料而又令人高兴的事情。”连布尔什维克历史学家波克罗夫斯基也承认,在革命前夕,布尔什维克也远未想到要武装起义。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月的风暴(9)
在一阵喧嚣之后,罗将柯等提出组织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目的是恢复秩序和重建国家机构及社会关系,提议获得了一致赞成。国家杜马被人民裹进了革命大潮。午夜,代表们选出了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成员有:罗将柯、克伦斯基、齐赫泽、舒利金、米留可夫、卡拉乌洛夫、柯诺瓦洛夫、德米特留科夫、勒热夫斯基、施德洛夫斯基、涅克拉索夫、李沃夫、恩格尔哈特上校。
根据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的建议,国家杜马代表、总参谋部的恩格尔哈特上校担任起义的彼得格勒卫戍部队司令。对于被选入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孟什维克党团领袖齐赫泽明确表示拒绝,社会革命党党团领袖克伦斯基则犹豫不决。
12日傍晚,士兵、工人、学生与市民涌到塔夫利达宫。军火被从四面八方拿进宫来,贮藏在一个房间里。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孟什维克、布尔什维克,在塔夫利达宫中遇到了工会运动与合作运动的领袖们、右派的领袖们以及孟什维克的议员们,如齐赫泽、斯柯别列夫、克伦斯基、波格丹诺夫、格沃兹杰夫、索柯洛夫、沃尔柯夫等,像1905年革命一样,他们自发组织了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苏维埃临时执行委员会。对于成立于塔夫利达宫里的这两个组织(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和工人代表苏维埃临时执行委员会),克伦斯基写道:“两个俄国并排地坐在一起来了:一个属于失去了权力而无自知之明的统治阶层;一个则属于正在大摇大摆走上权力宝座的劳动阶层。”塔夫利达宫成了起义中心和革命司令部。
革命形势将社会革命党和社会*工党这两大社会主义政党推向政治前台,他们虽然对于苏维埃的作用有着各自不同的理解,但对于其组织形式没有什么争议。晚上九点,召开了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苏维埃第一次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工人代表、市民代表、大学生代表,也有“十分粗野的士兵,仿佛被暴动震撼了,舌头的运转还不灵活”。由于在杜马中享有崇高威望,孟什维克党团领袖齐赫泽被选为苏维埃主席,社会革命党人克伦斯基和孟什维克斯柯别列夫被选为副主席,在选出的11名苏维埃执行委员会委员中,孟什维克六名、布尔什维克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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