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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旁边没有外人,可是李慕白在吐露他的名字的时侯还在迟疑。
这时那陶小个子却在旁边替李慕白爽快地说了,他说。“二员外,你还猜不出来吗?这位不是外人,正是打败过金刀冯茂的那位李……”
名字他还不用说出,谭二员外已然面现惊异之色。他赶紧上前拉住李慕白的手,很亲切地问道:“老弟你就是李慕白吗?”
李慕白点了点头,便说:“不错,就是小弟,现在有我盟伯父江老侠的一封信叫我来拜访二员外。”
那谭二员外连连拍著李慕白的肩膀,笑著说:“老弟,你就是今天不来看我,等到秋凉后,我还要看你去呢!来,来,请到里面咱们谈去。”
当下谭二员外拉著李慕白的手进二门里去了,这里的陶小个子也要跟著进去,不提防被猴见手跑过来把他的脖子掐住,陶小个子不禁“嗳哟”了一声。
猴儿手双手掐著他的脖子,狠狠地问说:“好东西,你把李慕白请了来打我!今儿我决不能饶了你,”
陶小个子赶紧央求说:“兄弟你放下手,我有话要跟你说。”
猴儿手说:“你先说,说完了我再放下你,要不然你得叫我三声爸爸。”
陶小个子说:“兄弟你别开玩笑,你听我告诉你李慕白的事情。”
猴见手一听这话,他才把陶小个子放开,陶小个子喘了两口气,就摸著脖子说:“我告诉你,刚刚来的这个李慕白他是北京城里一位英雄好汉!”
猴儿手说:“我知道,我听我爹说过他的名字。”
陶小个子点头说:“你既知道他,那就好了!告诉你,你跟我们打架那不算能耐,你要能把他打败,那才叫英雄呢!”
猴儿手撅著嘴说:“我打不过他!”
陶小个子笑著说:“兄弟你说这话,你可就完了,你不是净想著到外边当镖头去吗?假如说有人请你当镖头,你保著镖路过一个地方,遇见了李慕白这样儿的人,他要截住你的镖,难道你只说一声打不过他,就算完了吗?兄弟,我瞧你不行,你也就是欺负我们这个样儿的。”
猴儿手一听这话,气得他又把汗挂脱下,把他的强壮的胸脯儿一拍,说:“冲著你这句话,我非得跟李慕白斗一斗不可。”说毕,提著衣裳,转身就走。
陶小个子却叫著说:“你回来!”
猴儿手转身问说:“甚么事?”
陶小个子趋前两步说:“你听著,我还有几句要紧的话没跟你说呢!”
猴儿手扬著眉毛说:“你倒是快说呀!”
陶小个子更前进一步,低著声儿说:“李慕白现在是在北京犯了案,才逃到这里来的。你可千万别对外人说是他在这里了。
还有,你可要知道,李慕白是江南鹤的徒弟,江南鹤可是你爹的救命恩人,你跟他比武倒可以,你若是伤了他,你爹可不能答应你!”
猴儿手摇头说:“我不能伤他,他在外头有名气,将来我还要跟他交朋友,叫他给我找地方保镖去呢。”
陶小个子笑著说:“对了,你若是认得了他,将来要想做镖头,那可容易极了。”
当下猴儿手依旧忿忿地往那把式场去了,陶小个子也就摸著脖子进了二门。
这时谭二员外是把李慕白让到西边的一所小院内,那小院只是两间北房,一间东屋,向来有江湖朋友到这里来拜访谭二员外,谭二员外就在这里待客。
院子里有一棵很高大的垂杨柳,倒颇为凉爽。
谭二员外将李慕白让到屋内,仆人就将窗户全都打开,以通凉风,并端过茶来。
谭二员外原是要请李慕白在上首落座的,李慕白不肯,他却在靠窗的一张榆木凳子上坐下。
谭二员外也不便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他也就坐在李慕白的身旁。二人之间只隔著一张小茶几,脊背全部冲著窗户。
窗外的柳树把晚风搅起来,吹得李慕白的身上倒很觉凉爽,只是肚子里依然十分饥饿。他就先把江南鹤老侠的那封信由身边取出来,交给谭二员外。
这封信已被汗浸透了,但是谭二员外仍然很恭敬地接过去,慢慢地拆开展开看了。然后他向旁边站著的仆人一拂手,那仆人就回避出屋去了。
这里谭二员外就悄声对李慕白说:“老弟,你为甚么事,竟与瘦弥陀黄骥北结下这样的仇恨,你竟将他杀死了呢?”
李慕白叹一口气说:“说起来话长,我现在走了这许多路,晚饭也还没有吃,等待一会见,我必从头至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