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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两只轻灵自在的鸟儿。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身体轻盈得如同单薄的剪影。
“有人说我会因你而死”她听到耳畔传来低语,戏谑的话语,却让人感到不祥,她的双肩为之一震,震惊地抬起眼来。
却发现他的目光,纠缠在别处,“那又如何呢?”望着天际那一束宛如火炬的浮云,他的眼底带着清冽的笑意。
——她永不知道,自己受到的,是一种怎样深切的眷恋与深情,穿透百世浮华,隔着半个时空,他仍在那里等她,不殇不离,笑中带泪。
就算知道,也一定无法理解。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离开是对的,再迟一步,就要陷进去了。
羽樽还不知道,自己有着怎样祸国殃民的力量,尽管一再否认,她却真的有丝害怕了。再待下去,她会变得不像自己,好像堕入了另一条轨道之中,顺着另一个灵魂的指引,走着一条悖离全世的道路。
第六十章 北疆(一)
更新时间2011…9…1 11:50:08 字数:2618
雪子肆无忌惮如同撒盐般脱落在广袤的原野上,狂风呼啸,夜火昏冥仿佛顷刻间就要熄灭,窒息般的死寂如同一只死亡巨手攫住了冰天雪地的北疆。时不时地,传来一连串威风凛凛的狼嚎,逸于风中似与风嘶马鸣融为一体,使人添了几分苍茫的寒意。
隔着一线逼仄的人工冰墙,两大阵营在黑夜中如渊对峙。经过连日来的围剿扑杀,此际神迹之军已长驱直入苍狼族腹地梦之喀原。
梦之喀原四壁冰立千仞,陡崖如削。冰原上特有的植物香木厥类似苔藓,但色泽赤中带黑,绵延于冰壁上如同辉煌华丽的毯子,又似血腥的帐幔从天而降。苍狼族被驱逐于冰原之巅,以一种高屋建瓴、神鬼莫测的姿态于暗处俯瞰着漠漠喀原。
喀原中心的残月湖四季冰冻,远远望去如同一块绝世的碧玉砸在人间,反射着暗红的月光和粼粼雪光,凄美诡异。
数日前,神延下令砌一道高达十丈的冰雪长城,与同在喀原上驻军的淮武侯的部队隔离开,是有原因的。他出身高贵,从小受到最正规的军事化训练,行事讲究的最是一丝不苟,冷静自持,这是他跟他那个铁腕老爹的共通之处。
小时候神延最崇拜他爹神鉴,简直敬若神明,神鉴挂了之后他又把战功赫赫的淮武侯伊契视为榜样。虽然没有亲见对方,想象中一直是个顶天立地、虎虎生威的男子汉大丈夫。可是,事实上他不仅失望了,而且绝望了。
所谓的精装鏖兵简直就像一群流氓土匪,隔三岔五到神延率领的远征军营里劫掠重辎,防不胜防。就连神延身边的随军女侍都差点被人以游击战配合地道战的方式掳走,面对蔷生薇生芙生蓉生的血泪控诉,神延心里也大为恼火。
试想,他一来就兢兢业业投身于革命事业之中,简直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伊契那厮不止袖手旁观,还天天饮酒作乐醉生梦死——这也便罢了,老虎头上的虱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它自生自灭。哪里知道,有一次面对神延麾下自告奋勇前去淮武侯营中发出警告的储光旭老军师,淮武侯竟然安排了十几名妖气冲天的军妓去接待,硬是把一位满腔正义自诩说话振聋发聩的老军师给骂得哭着回来。
——当然,神延后来才知道,做这一切的是伊契的表哥伊犁。不过话说回来,上梁不正下梁歪,从伊犁这片碎玻碴上,似乎就能折射出属于淮武侯的全部镜像。
储光旭回营之际老泪纵横地说了一句:老夫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真是白活了大半辈子了周围的人也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摩拳擦掌想要给储光旭“讨回公道”——看那个死色鬼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就知道淮武侯那边的军妓有多么震撼人心。
不过他们的愿望很快就得到了满足。自储光旭事件之后,那伙妖妓好像骂人骂上了瘾,每天群魔乱舞飘到远征军营悄无声息地掳走三两位头衔不小的军官,然后就可以见到那些大老爷们无一例外不是哭着回来的,惹得广大远征战士都踊跃报名,纷纷表示想替他们的主帅分担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到了后来,除了神延这太岁爷头上他们不敢动土之外,该糟蹋的都糟蹋完了。
幸亏神延是个很有危机感的人,他深深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这支王牌军队就彻底毁了,三令五申之后,果断地筑起了一道分水岭,壁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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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之巅,香木厥最茂盛之地,俨然耸立着一座精雕细刻的冰屋,构筑典雅玲珑,在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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