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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束带,偏生手脚僵冷得好像不能自已。羽樽显然看穿了她的意图,他原本一直冰冷紧绷的脸上,渐渐放松下来,然后带上了一抹他本人特有的邪笑。
“要是阿阑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挺乐意效劳的。”丝毫不觉自己正在说着伤风败俗的话。
介意什么?效劳什么?神阑不知是气坏了还是怎么着,居然连一句有辱祖宗的话都骂不出来,只是心中不住腹诽。
“你那件衣服,到底还要不要我替你穿上了?要的话点点头,不要的话摇摇头。”
她听了这话,脸上明显写着屈辱两个大字。
羽樽看她不支声,又若无其事加了一句:“反正之前咱们俩已经一张床上那啥了,就不用太害羞了吧?”
那啥了?我们什么时候“啥”了啊!神阑差点就背过气去,你要不要说得这么含蓄啊?传出去很容易引人误会的好不好!
羽樽现如今睡多了女人,对女子貌似不太感兴趣了,所以他一脸的白璧无瑕,不慌不忙地给她穿起衣服来。他的手指纤长灵活,将一排排复杂得难解难分的对襟褂筘儿、谢襟褂筘儿、横襟褂筘儿一一绾结,神情那真叫一个高雅圣洁,完全让人看不出肚子里装了多少坏水。
话说回来,神阑身上的那件宫装,设计精巧之处就在于层出不穷千变万化的襟筘格式,此时此刻正好成了一只阻挡羽樽帮她穿好衣服的拦路虎,好几次他一不小心,也有可能是趁机揩油,手指碰到她光滑如缎的肌肤,某女立马神经绷紧了,呼吸微微滞纳,眼神犀利地剜着他,就差大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啊之类的激动之语。
“阿阑,你是第一个脱了衣服我还不敢动的女人。”临了,他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告诉她。
她羞红了脸别过头去:你现在要是动了我,那就跟禽兽差不离了!她都怀孕好几个月了,虽然这肚子争气完全看不出来的样子。
羽樽平生只脱过别人衣服,这穿衣服还是头一回,只是一回生两回熟,他很快就辕轻驾熟,穿好之后,忍不住长舒了口气,好像卸下了肩头重担,估计刚才也是煎熬得紧了。
他方才没看仔细,这一定神,赫然发现神阑正用一种饶有兴趣地目光打量他,羽樽的微笑有些挂不住了,惊讶:“你是想要?”
她这时能动了,一把拉近他的衣服,恶狠狠地盯着,结果对方没一丝害怕的样子,她自己倒是先毛起来了,糯糯的声音:“我我要你个头啊!”
羽樽耸着肩膀一阵干笑,道是来日方长,什么时候你想要了,尽管来找我。
她假装不懂道,我没事找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他将她背起来,一直往魇之林的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轻轻叹气,自然是你没人要的时候,至少还记得世上有个我啊。
刚刚被摸了一把两把的就吹胡子瞪眼的小女人,此际却安静的没有再回嘴,而是伸出两手,默默拴住了他的脖子,在腹痛如绞的摧残下,很快睡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 乱离(一)
更新时间2011…9…1 11:46:01 字数:2873
金陵麓下,一条荒凉冷僻的街道上,残雪未化,当神迹王城正载着朝霞而出,拥着夕阳而归时,金陵道上却始终阒静荒芜,似乎为漫长的时光放逐之地。这里是神迹史上最后一代神主的葬身之地,为新晋神皇亲自挑选,雪来得最迟,也融得最慢。
空城辽远,茫茫黑夜,四十九盏明灯间隔排开,妄图穿越火与月浇铸的铜墙铁壁,直透地底,风声呜咽,裂帛江天的乐声高扬。辇车行驶的辚辘声响,为积淀的暗夜之雪深深地埋没,四十九个有资格进入金陵地界的一级术师随着墓辇缓步而行。
墓辇之上,稳稳当当停放着一具由蓝田冰玉打造的棺椁,棺盖前缘镌刻着遒美的铭文,正中有一个神之月的标记,闪着湿漉漉的青光。
神迹之人顶礼膜拜的一代月神之主,此际就静诡如渊地躺在其中。月光洒在陵室瑰气沉沉的庞大建筑上,再流溢满街,透过水晶棺体,依稀可见那逝去的神主面目如生,具有永恒凝固之美,宛如沉睡之神祇。
辇车驶向一个十字交叉路口。缓慢悠长的时光长河,正在一分一分地偏流转向,在这个万籁俱静之时,荒无人烟之地,有什么正在悄悄地改变。
扑面而来的风雪肆虐,稂草被拔地而起,露出苍白的根须。巫师们的心里,开始叫苦不迭,一种本能告知他们,危险临近了。下一个瞬间,这伙经过左遴右选千锤百炼的一级巫师都忍不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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