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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虽然拄着拐棍,坐在座位上腰杆儿却极为直挺,把旧军装衬得极为有型。
老者发际全白,法令纹极深,想是平时极为严肃,可面对孩子仍是流露出和蔼关爱。
“多大啦?”拉着小贵妃的手问道,表情声音看得出尽努力地表现慈祥,许是怕吓坏孩子。
“十岁。”小贵妃朗声回答,不见怯懦。
“叫什么名字?”
“苏亚。”
“学戏多少年啦?”
“五岁开始学戏,五年啦。”
“唱的真好。”
“不好不让上台。”
“哟,很不谦虚嘛。哈哈哈……好!好!好!将来准有大出息!”
“你是男的女的?”
老者欢喜夸赞之际,一个半大少年挤过来,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小贵妃,问话的语气很是呛人。
“男的。”
“男的整得这么娘儿们唧唧干嘛?二椅子。”
“迟卫!”
老者严厉低喝,可那少年并不畏惧,扒眼皮吐舌头,叫得开心:“二椅子,二椅子!”
“我不是二椅子,我唱青衣,今天扮的贵妃是花衫,花衫就是出身富贵的女子。”
“男的不扮扮女的,你就是二椅子。二椅子,没鸡鸡!”
“迟卫,给老子滚回家去!”老者爆吼,横眉竖目,凶相慑人。
“爷爷,我滚回家去他也是二椅子。反正他喜欢扮女的,有小鸡鸡倒是累赘,不如不要,省得男不男女不女恶心人。”
“警卫员,把这小兔崽子给老子整回家,关禁闭!”
谁承想,小贵妃比警卫员动作快,一头把欢蹦乱跳的少年撞倒在地,骑在少年身上咣咣就是两拳。
“连二椅子都打不过,你才没小鸡鸡!”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老子今天打不死你个娘娘腔二椅子,老子不姓迟!”
少年一声虎啸,翻身跟小贵妃扭打起来。
劝架声,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的嘶叫声,叮咣五四那个倒那个掉,后台乱成一锅粥。
直到老者一声低吼,一拐棍敲在无论年纪身形力气均占上风的少年背上,薅住发狂小野兽一般的少年的衣领,丢给警卫员,在少年不依不饶的威吓吼叫中华丽退场。
然后,少年,也就是迟卫被老者,也就是他爷爷关了一个月紧闭。
而小贵妃苏亚因为眼睛和脸蛋挂了彩,巴掌小脸儿肿成猪头,不得不退出后面的三场演出,养伤养了一个月。
自此,每当提起那以大欺小的恶霸少年,苏亚就恨得牙根儿痒。央着奶奶做了一打小布人,写上“吃味”俩字,拿奶奶纳鞋底的针天天扎日日戳。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贵妃醉酒唱词俺是在度受上搜出来的。如有出入请见谅。= =
各种弘扬传统艺术﹁_﹁
24
24、小媳妇儿 。。。
不打不相识适用于各个年龄层。
迟卫刑满释放便见天儿跑到苏亚(苏畅)的学校,或者剧团堵他,二椅子、娘娘腔地叫啊叫,一点没有初中生、大哥哥的风度和自觉,幼稚得要命。
因为打架失去登台机会,还险些破相,苏亚长了记性,任凭迟卫如何挑衅绝不再轻易动武。牙关紧要,把气氛恼恨藏在心里,回家扎小人泄愤。
待苏亚扎烂了两打小布人,迟卫娘娘腔、二椅子叫腻味了、恶心了,两人倒情同手足成了莫逆。
其实,迟卫稍微有点小变态。爷爷是老革命老将军,老子是军区首长,大爷大妈叔叔婶婶姑姑阿姨舅舅,一水儿的或有权或有钱,他是爷爷跟前最小的宝贝疙瘩,自然最受宠。作为一名成色正得不能再正的高干子弟,走到哪儿都备受照顾,无人敢惹。聚拢到他身边的十个有九个想跟他攀关系、捞好处,剩下那一个也是有背靠大树好乘凉、狐假虎威的心理。所以,在他张扬跋扈的背后,是各种空虚寂寞冷。好不容易碰到苏亚这么一号不畏强权、对他无所图,甚至可以说是腻歪讨厌他,而且从不掩饰这种情绪的真性情,他是别提多稀罕。苏亚越不待见他,他越乐意往苏亚身边凑。每每看见苏亚被他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他的这颗跑偏变异的心哟,比六月新娘的笑脸都明媚。
迟卫家不乏俊男美女,即便容貌稍有遗憾,气质也是一流。可,苏亚的美不太一样。戏台上风华绝代,戏台下娴静秀丽,由于是旦角出身,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有种透出骨子、不辨雌雄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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