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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姐妹兴奋的看着石戎,血一点点的流进石戎的口中,石戎的身上也渐渐有了暖意,就在这个时候,赵长忆身子一软,瘫倒在赵凝怀里,赵凝连叫两声:“长忆!长忆!”但赵长忆失血过多,怎么也喊不醒她。
赵凝看着石戎,眼见他身上的薄冰化去,知道此时正值关键时候,如若不再给他饮血,只怕前功尽弃,但再饮下去,赵长忆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赵凝看着怀中的这两个人,实不知如何是好,泪水滚滚而下,最后她猛一闭眼,任赵长忆的血向石戎口中流去。
过了一会,石戎突然身子一动,赵凝急忙一抚他的脉搏,就觉他脉象已粗,知他这条命已经保住了,再看赵长忆,就见她的腕处竟已不再流血了,探探鼻息也已经没了。
赵凝知道赵长忆这是失血过多的关系,急忙将她的伤口扎好,然后取了药来喂到赵长忆口中,希望能把她救过来,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有人大声道:“在那里!”赵凝急向身后看去,就见付一成、塔昂开例二人催马追来!
赵凝急切无奈,哭道:“小妹!姐姐不能救你了!”一狠心把赵长忆推到永定河中,此时正当秋汛永定河水暴涨,赵长忆娇怯怯的身子,立即没入水中,赵凝一咬牙回身背起石戎勉力向西北跑去。
付一成、塔昂开例二人催动座骑片刻追上,付一成一鞭打在赵凝腿上,把赵凝打倒在地,塔昂开例跟着上前就是一刀,就在此时,灵鸢不知从何处飞了回来,一口啄在塔昂开例的面门上,深至见骨,塔昂开例疼得怪叫一声丢了大刀就跑,灵鸢转而又向付一成扑去,付一成吓得拨马也走。
赵凝负起石戎再次跑去,她力气用得将尽,实在跑不动了,一眼看见路边有个破草屋子,赵凝撞门进去,一个小老儿哆哆嗦嗦的出来,赵凝一剑刺到他的胸中,把小老儿刺死在地,然后冲了进去,把门关上,土炕上传来一阵哭声一个黑瘦的小儿在襁褓中大声哭着,赵凝挥剑又要刺,手猛的被石戎按住了,轻声向她道:“别杀了!他不会伤害我们的。”赵凝这才停下剑来。
赵凝把石戎放到炕上,四下看看这才发现屋角有个大木笼子,里面还关着两个梳辫子的小男孩,正惊恐的看着他们,赵凝看一眼石戎,见他示意她放开,于是挥剑劈开笼子,那两个小男孩钻了出来,跑到炕前,护着那个哭声不停的婴儿。
赵凝轻声向石戎道:“你几时变得这般好心了?”
石戎道:“人要将死,其言也善,我活不了了,自然就想做做善事。”
赵凝眼睛一红,流下泪来道:“你放心你死不了了,你的命别人替偿了。”
石戎一呆,道:“什么意思?”他四下看看,这才发现没有赵长忆,他惊恐的道:“长忆呢?长忆呢?”赵凝哭着把赵长忆以血救他,然后被自己在无奈之下推入水中的事说了。
石戎一下就傻往了,赵凝看着他道:“我知道你会恨我,但我不后悔,你要想为长忆报仇,就等你伤势好了之后,再杀我好了。”
石戎苦笑一声道:“我恨你什么,我有权利恨你吗!”他回头看看那个仍哭闹的婴儿长啸一声道:“原来我费了十年工夫,只是来救他们几个的!”此时石戎心里一片沉痛,只觉什么都不重要了。
三个孩子里稍大一点的一个突然指着石戎大声用女真话喊道:“你是何和礼族长!”石戎看他一眼道:“你们是……”
那孩子眼中露出崇敬的眼神道:“我叫多积礼,他是我二弟和硕图,这个最小的是我小弟都类,我阿玛叫木克,是哲阵部的武士。”
石戎实在想不起来这个木克的,但他仍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你阿玛很勇敢,你们怎么会到这来的?”
多积礼哭着道:“这次大贝勒到京师来,我阿玛是随行的武士,我额娘是随行侍女,那个叫塔昂开例把我们三个劫了来,逼我阿玛帮他们刺杀大贝勒,我阿玛不肯就被他们杀了,他们又拿我们三个逼我额娘给大贝勒下毒呢。”
石戎点点头道:“我就知道诸葛图把塔昂开例带回去之后,也不能怎样,果然让我猜着了,他这是来行刺努尔哈赤不成,正好碰上咱们了。”话音没落就听外面马蹄声起,随后灵鸢急匆匆飞了进来,赵凝扒在窗前看看,惊道:“不好了!付一成他们又回来了!还多了几个人。人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难怪灵鸢飞了回来!哎呀!九灵也跟来了!”
石戎道:“咱们这是进了塔昂开例的老窝了,新添的那些人一定是他散在各处的手下,你带着这三个孩子快走!不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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