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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一模一样的黑色缎带,递给我,然后不发一言地伸着她那根娇嫩白皙的修长食指,对着我头上的那个粗布发带左右晃动了几下指尖,。于是,我迅速领悟了她的重点,接过ChanelHANEL的发带,骄傲地绑在了我的头发上:“Kitty,你人真是太好了,我怎么能要这么贵重的礼物呢,就借我戴一下就行了,我戴一下就还给你,真的。”
“不用还我,还给公司服装部的人就行了,那是拍照用的样品,我头上这个也是。”她窈窕的背影像是骄傲的天鹅。,我不得不承认,我输了,要拥有这样能够把赃物也戴得如此高贵大方的气质,除了顾里和Kitty,找不出三个人了。
这场(该死的)旷日持久的上海高校艺术展依然还在持续,我和Kitty像是抗战八年的女烈士——当然,是穿着高跟鞋的女烈士——一般,游走在整个偌大的校园里。
Kitty瞄了瞄美术学院门口停满了的一辆接一辆的庄严肃穆的黑色高级轿车,从她的渐变色PradaRADA墨镜里,我能够清晰地看见她翻了个白眼:“这阵仗,感觉像是在出席华尔街哪个银行家的葬礼。”
那一个瞬间,我心情复杂地回头瞄了瞄宫洺那辆新车。
被顾里电话轰炸的人,当然不只我一个。
事实上,那天出现在那个“通往地狱18十八层的小棺材”一样的电梯里的所有人,除了宫洺之外,都受到了顾里一个接一个的电话骚扰——宫洺没有被电话骚扰,是因为他和顾里在一个公司上班,她直接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摇曳进了他的办公室里。是的,宫洺受到的是当面骚扰。(全本)
正文 第五章(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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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那天早上,当所有人回到了我们住的别墅之后,每一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以逃命的速度飞快地换了衣服刷牙洗脸,然后在顾里收拾完毕之前逃离了那栋房子,准确地说,是逃离了顾里能够触及的范围。
我们所有人都想把那个灾难一般的夜晚从记忆里抹去,就像我经常把我高中日记本里特别恶心的矫情片段撕毁一样。
但顾里不会,我知道她被我和简溪站在一起“旧情复燃”的样子刺激了,她被一起走进电梯的衣冠不整的顾源和南湘刺激了,她被面红耳赤的宫洺和Neil刺激了,当然,她更被躺在自己身边赤身**的卫海刺激了。
她肯定会像是召开法庭审判大会一样,把所有人聚集起来,用她那套昂贵得可以买下我家厕所面积的HeErRmesMES茶具,装满浓香滚烫的砒霜鹤顶红,灌进我们的嘴里。我能想象最后的场面,她一定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之后,才能放我们去睡觉。否则,她可以神采奕奕不知疲倦地和你耗上一天一夜,。我太清楚这个女人了,她是不吃东西的,她可以依赖太阳能生活。
所以,当我从手机里听到了顾里给我的留言之后,我两眼一黑,迎面撞上了正在朝墙壁上挂巨大油画的两个工人。
“亲爱的林萧,晚上准时回家,我约了所有的人在我家聚会。”她用春晚上董卿般娇嫩的声音在电话里说,末了,还下了句重话,“我亲自下厨。”
——可能我血压太低,听成了“我亲自下毒”。
——不过话说回来,感觉“我亲自下毒”更接近事实,也许我并没有听错。
而刚刚在我的手机里“下毒”完毕的顾里,又把她涂着高级水晶指甲的魔爪,伸向了此刻正在巨鹿路一栋法式老别墅的庭院里喝早茶的南湘。这家咖啡厅是我们念大学的时候除了学校图书馆楼下那家之外,最爱去的咖啡厅。
而此刻,南湘和卫海正窝在绿草茵茵的庭院角落里那个白色的布艺沙发上,面前是两杯香浓的热拿铁。
南湘咬了咬牙,两眼一闭,哆嗦着把手机接了起来,然后就听见电话里顾里动人的音色,她那句“晚上你一定要来呢,我们好姐妹这么久都没正式地聚在一起了。”在南湘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你如果不来就等着被唐宛如强暴吧”。
南湘挂了电话,愁眉苦脸地对卫海说:“怎么办?要么就对他们说了吧。”
卫海挠了挠他刚刚剪过的清爽碎发,看着南湘的脸,有点心疼她这么发愁,他说:“我听你的。”
南湘点点头,突然想起来:“晚上唐宛如也在……”
卫海“嗷”了一声,痛苦地把双手抱紧后脑勺,然后砰的一声把头砸到面前的桌子上。南湘揉着太阳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发愁,突然埋头在白色桌布里的卫海猛然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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