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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鶴退役的事情比fb拿到冠軍還讓人唏噓,江鶴打遊戲十年,周遭經歷了圈裡換血多少波,他依舊宛如天神般一次一次創造奇蹟,一些採訪和問談讓江鶴在體育館一直待到了晚上一點多,結束之後他們戰隊還去慶祝了一下。
「鶴神以後就直接轉戰教練的位置嗎?」漫天問道。
「恩。」
「那黃教練呢?」
「上頭跟我簽約的是主教練位置,估計黃教練應該不願意屈居人下,到時候再看看吧。」
「來,我們為鶴神舉杯。」程寧舉起手邊的啤酒,四杯冰啤酒撞擊在一起,翻湧出雪白的浪花。流年端起杯子,一個仰頭就噸噸把一整杯酒都給灌下喉嚨。
「喝這麼急幹嘛?」江鶴慢吞吞道。
流年擦了擦嘴角邊溢出來的液體,目光灼灼:「鶴哥……」
他霎時有些複雜,不知道是該先表達對江鶴的不舍還是拿到冠軍的激動。
江鶴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喝酒吧。」
一行人吃到了凌晨三點多,江鶴也沒喝多少酒,光勸流年少喝點去了。他昏昏沉沉回到酒店,突然踢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惹得對方悶哼一聲。
「誰啊?」
「我。」原桓榷道,他艱難動了動麻了的腿,在江鶴錯愕的目光中緩緩站了起來。
江鶴一怔。
「慶祝到這麼晚嗎?」
「恩。」
「你——」
黑暗裡原桓榷的輪廓被勾的格外精緻,稜角分明。
「恭喜你們拿冠軍。」
「恩,謝謝。」
「也恭喜你退役,功成身退。」原桓榷往前走了一步,壓迫感隨之而來,「只是我不知道今天竟然是跟你的最後一場比賽。」
「賽場是你們的了。」江鶴輕聲道。
原桓榷滾了滾喉嚨,他眸光微暗:「你沒帶我拿到冠軍就退役了。」
「我——」
「你上次問我能做到脫離選手的身份喜歡你嗎,我回去思考了一下,我確實做不到。從你帶我進入戰場的那一刻起,我就無數次追隨著你的腳步,感同身受著你的喜怒,殺人吃雞並不能讓我感到無限滿足,只有你偶爾施以讚賞的目光,才能讓我有動力不停的重複枯燥訓練。」
「他們都說江鶴把我養的極好,是經過細細雕琢之後橫空出世的天才,你不僅讓我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充血,隨時準備端槍戰鬥,還把我一整顆心都給霸道的占用了。」
江鶴被他靠近的動作弄得微微仰頭。
「可是你連退役都不肯告訴我,讓我跟所有其他普通人一樣。」
原桓榷步步緊逼,語氣愈加強勢。
「你本來不是的。」江鶴憤然罵道,他面色漲紅,眉緊緊擰在一起,「你本來是最特殊的!我親手把你帶出來!讓你做我最信任的搭檔!但你是怎麼對我的?我不說你就以為這事就永遠過去了嗎?」
江鶴惡狠狠道:「原桓榷,你做夢。」
「你因為這個事情,給我的懲罰就是一聲不吭退役?讓我再也不能跟你一起打比賽?」
「今天跟我站在台上的本來是你,媽的!」
江鶴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眼眶微紅,喉間哽咽。
「我……」
「你走吧,我好累,我想休息。」
原桓榷收拾了一下心情,問:「你退役之後怎麼打算?」
「我簽了fb主教練的合約。」
「你還要留在fb?」
江鶴臉色一頓:「怎麼了?」
「fb哪裡這麼好,值得你盡心盡力十年?」
江鶴眼神忽然變得非常銳利,他不滿地瞪著原桓榷:「你什麼意思?就算你現在是kill的桓神,但你也不要忘了你是從fb出來的。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個小兔崽子這麼忘恩負義呢,我就應該讓你在青訓生裡頭待到天荒地老,等著耗完二隊的人你再靠自己一步一步打出來。」
「fb配不上你。」原桓榷冷冷道。
江鶴稍稍往後退了退,他冷靜了一下心神,不想再跟原桓榷繼續糾纏:「fb好不好,你是最沒資格評論的人,你就是個卑劣的逃兵,以後所有戰隊用你,都擔心你半路逃跑。」
原桓榷身體猛地一僵,站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看著江鶴進了房間。
fb一行人沒有在柏林待多久,上層叫他們回去開了個會,大概內容就是總冠軍兩百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