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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震惊与不相信,手里的旅行袋“砰”地掉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穿着黑色套装,剪着齐耳短发的她喃喃低语。
“二姐!”
“秋月!”
秋梦与秋黑同时奔过去拉住她的手。秋月没有理她们,径直走到灵堂前,颤抖着用手去摸父母的遗像与骨灰盒。喉咙深处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哽咽声:“爸爸!我是回来跟你忏悔的。我回来了。回来向你道歉!祈求你的原谅!我错了,爸爸,女儿带着满心的悔意祈求你的包容。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你宁可死也不愿听我说'对不起'吗?爸爸呀!你起来,不要抛下我们。不要离开我们……”
秋月跪在堂前,从低低的饮泣开始慢慢变成声嘶力竭的哀号,看见这样的情形,秋梦和秋黑再也没有克制自己的能力,三姐妹抱头哭成一片——这样的悲泣声惊天地泣鬼神。天空一声闷雷后下起了瓢泊大雨,仿佛要与三姐妹同悲。
丧礼在三天后办完——
那天她们聚集在客厅里,同座的还有爸爸生前的助理——吴律师。
吴律师带着同情的眼光注视着她们,为难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有好几次欲言又止。
秋黑仍缩在沙发里抽咽着,秋梦抱着她更是悲从中来,泪眼婆娑。只有秋月挺直着背脊坐在对面,冷静地看着吴律师,淡淡地说: “吴叔叔,有什么不妨直说,我们连父母都失去了,也不在乎再失去别的了! ”
吴律师振了振精神,翻开文件, “好的,二小姐,这是弛律师生前所有的资料,与银行借贷书,其实弛先生早已负债累累了——”
吴律师顿了顿,看着秋月,秋月仍保持着镇定,幽幽地说: “资料我会看,你就告诉我,我们还要还银行多少钱吧!”
“好!弛先生共欠了八千万,抵押他所有的财产,包括——包括这幢房子,剩余的共有三千万——这意味着三位每月必须交付五十万利息直到偿清债款为止。”
“什么?怎么可能?”秋梦大吃一惊,她们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会欠那么多!
“这是真的,大小姐!”吴律师把所有的文件装进档案袋内,推到秋月面前,此时也许只有她才有能力负荷。
秋月静静地接过,漠然地说: “谢谢你,吴叔叔!”
“不用了,我很遗憾!如果需要,不妨找我。”吴律师站起身。
“好的,请慢走!”送走吴律师,秋月颓然坐回沙发上,秋梦与秋黑仍在哭泣。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心底却千头万绪,她闭上眼,痛楚在眼底划过,爸爸啊!你留给了我们什么啊!无法偿还的债务!高深莫测的悬疑!自杀?你怎么可能自杀呢?那副担子那么重,你怎么可能让你心爱的女儿们挑?不!不可能!谁要杀你?为什么?
“大姐,我们怎么办?”秋黑低泣,衣食无愁的生活已经结束了,迎接她们的是陌生的贫困, “我不上大学了,明天我就去休学!” “不,你学法律是爸爸的心愿,你要继续读,不要让爸爸失望,钱的问题,不用担心——大姐可以去挣。”
“可是!爸爸不在了,他看不到了!”
“别可是,你一定要毕业。”秋梦坚持着。
“我们先把所有手饰拿出来去卖了,这样,可以先还这个月的利息。至于房子——明天就搬,我们去租公寓,这样比较能应付。”
秋月静静地说,美丽的她全身却散发着矛盾的强悍, “我们不但要努力地活着,而且还要找出杀爸爸的凶手。”
秋梦与秋黑大吃一惊,瞪大眼睛, “爸爸他——不是自杀的吗?而且警方也下案了不是吗?”
“你们太不了解爸爸了——正因为他欠了那么多钱,所以他绝对不会自杀!”
“可——爸爸为什么向银行贷那么多钱?他做什么用?”秋梦思索着,想不透。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查,相信真相绝不是表面的,凶手必须付出代价。”秋月站起身,向卧室走去,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尖锐又强硬的“叮——叮”声,一如她的表情,坚定、固执。秋梦打了个冷颤,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滋生,她瑟缩着把头埋进秋黑的长发里——
三天后
秋黑整理着房间,她们已搬进了一间很小的公寓房,三房一厅,比起大姐在泰国租的那一套都不知小上几百倍,短短的一周她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幸好,生活的好坏她也并不是特别在意。只是那昂贵的学费与庞大的债务像个阴影笼罩着她。即使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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